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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莫名地哭了一阵,倒是茯苓在旁边劝道:“姑娘能住进紫竹斋可是天大的福气。姨娘该欢喜才是。”

锦鱼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她爹为什么要叫她连夜住进紫竹斋。不过是不放心许夫人与锦心,怕他不在家时,许夫人与锦心打上门来。住在紫住斋,许夫人与锦心却是不敢闯进去打人。

茯苓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天大的福气。

她娘听了茯苓的话,也止住了哭声,却开始全身上下查看锦鱼,锦鱼忙拉着她进了屋,坐在炕上,低了头给她看:“只有这一处小伤。”

秦氏凑近细看,就见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三道细细的红紫,像完美瓷器上不该有的裂痕,分外惊人。她不由又泪如雨下,一边去翻出了药来,轻轻替锦鱼涂抹,嘴里不停地后悔当初不该回来,又把药瓶塞给茯苓,交待要一日涂两回。

锦鱼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衣领,笑道:“这玉肤膏还是我找人配的。我那里一大罐子呢。昨晚就涂过了的。”

秦氏便也罢了,扭着头把她玉肤膏收进竹匣子里。

不想锦鱼猛地瞧见她娘雪白的颈侧竟有梅子大小一块青紫痕迹。不由大惊失色,一把拽住她娘,嘴里嚷道:“娘,你这是发的什么疹子?!叫我好好看看!”

不想秦氏猛地一推她,双手紧紧遮住了颈子,一张粉脸红如秋桃。

若不是豆绿眼疾手快扶了锦鱼一把,她非一头从炕上栽下去不可。

她不由大觉怪异,正要问幽菊怎么回事,却见幽菊也是满脸的红,嘴角欲笑非笑十分憋不住。

秦氏却已经直接缩到墙角去了,嘴里结结巴巴道:“没……没事,叫……叫大蚊子咬了一口。”

锦鱼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都九月中了,哪来的大蚊子这么厉害!

再看她娘,就见秦氏脸色红比桃花,连眉眼之间那总抹不去的轻愁都无影无踪了。

锦鱼越看越可疑,这才注意到她娘居然穿着件樱桃红的夹袄,领子上还缝着雪白的兔风毛。回府后,她娘还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裳!

可她娘与幽菊这模样,分明是不打算说实话的。

她只得暂且放下。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悄悄吩咐豆绿去打听出了什么事。

不过片刻,豆绿回来,满脸愤然,皱着小鼻子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昨儿个侯爷叫姑娘搬去了紫竹斋,他却来了浅秋院!定是侯爷拧的!”

锦鱼:……她爹再怎么样,也不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呀?

却听一旁“噗嗤”有人笑出了声。锦鱼看时,却见茯苓红着脸儿道:“姑娘别追问了。想来侯爷跟姨娘和好了,是极好的事。”

豆绿满脸不服,锦鱼却隐隐有些悟了,顿时也红了脸,拉住豆绿,叫她别再哆嗦,赶紧收拾东西。

锦鱼在紫竹斋躲了几天,许夫人和锦心也没来找过她麻烦。

据豆绿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许夫人病了。锦心一直在侍疾。

锦鱼知道自己与许夫人跟锦心这是结下大仇了。

可她也不后悔。

反正这样撕开了面具也好,省得许夫人与锦心还当她是个傻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许夫人跟锦心找不着她出气,会去欺负她娘。

结果茯苓却说,这几日她爹都歇在浅秋院。豆绿也说,如今府里早沸沸扬扬,人人都说,秦姨娘又重新得了宠。

锦鱼心里却有些犯愁。

也不知道她娘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还是为了她在忍辱负重?刻意讨好她爹。

她也试着问她娘,可每次一提,她娘的脸就红得跟要中风一样,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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