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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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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显然有点吃他这一套,但是马上原谅又显得太没有面子,只能勉强板着脸,把目光移到一起进门的钟翊身上。

这看了一眼,他便觉得钟翊的脸有些眼熟。但这个人发型梳得利落干净,穿着昂贵板正的定制西服,腕上戴着7位数的陀飞轮表,手工皮鞋上连灰尘都没有,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实在是和自己想起的那个少年相差甚远。

他没敢认,于是只是浅浅点头当做招呼,又转过去向着林瑧横眉冷对,气哼哼地说了句:“进来吧,这么慢,菜都快凉了。”

钟翊跟着林瑧走进餐厅最里面那间熟悉的私人包厢坐下,梨花木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都是林瑧来之前点的。

林瑧中午没怎么吃,这会儿坐下是真的有点饿了,他用一旁架子上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刚刚拿起筷子,包厢的门就被粗暴地拉开了。

舅舅板着一张脸亲自端进来了两碗米饭,重重往餐桌上一搁,双臂抱胸跟尊大佛一样站在林瑧身边,完全无视了钟翊,问:“好几年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还有个舅舅了,今天怎么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了?”

被诘问的人捏着筷子笑了笑,林瑧其实完全不怕这个舅舅,从小到大,家里的长辈他谁也没怕过。小时候也就他妈妈薛女士还能管管他,但后来,薛女士自己先不要他了,他便彻底成了这家里没大没小的泼皮无赖。

林瑧没回答舅舅的问题,筷子尖戳了戳面前的笋片,反问道:“我妈呢,最近是在观里,还是又去哪里云游了?”

薛承飞脸色立刻风云变幻,他总是很怕林瑧问起妈妈。从林瑧6岁那年,第一次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舅舅,我要找妈妈”的那天起,“妈妈”这个词就变成这对舅甥之间的禁语。变成了林瑧的梦魇,变成了薛承飞的齿枷,最后无可奈何地变成了林瑧拿捏薛承飞的软肋。

薛承飞明知道林瑧或许是故意的,但态度依旧软化了下来,他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手脚几乎有点局促地动了两下,回答林瑧:“年前就走了,说是去普陀山清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瑧点点头,语气平静地喃喃道:“蛮好的,那里冬天比申州暖和。”

薛承飞点头附和了句,说:“你妈妈怕冷,往年在申州过冬总要病一两次,你这体质也遗传她了。你今年呢,冬天生过病吗?”

钟翊在这对舅甥对话时努力装作空气,沉默着给林瑧布菜:鸡肉去了皮,鱼剔好骨,都放在碟子里,又盛了一碗热的花胶螺片汤推过去。林瑧看见了,伸手将汤碗接过来,慢慢用汤匙尝了一口才回答舅舅:“低烧了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薛承飞有点担忧,念叨:“你总这么感冒发烧的不是个办法。”

想起了什么,又说:“我记得你年年冬天都要发烧一段时间,就有一年冬天没生病,活蹦乱跳的,天天带个穷小子来我这里吃饭。我看啊你底子根本就不差,是不是林褚垣不给你吃饱才生病的啊?我找他去!”

这花胶螺片汤头很鲜,林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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