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黄昏无恋(1 / 2)
第295章 黄昏无恋
混沌领域里,射手座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
在这里,他忽然有了一种厌弃感。
从以前开始,射手座就很害怕,害怕自己被其他兄弟姐妹杀死。
所以对他来说,最为舒适的做法,便是窥探,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永远藏匿在那里,然后射出致命的箭矢。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为自己的决定庆幸。
尤其是丁咚一一凤凰座死于天蝎座手上时。
他们所有人得到第一次强化的时候。
他无比庆幸,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一一不会有人找到自己。
哪怕是宿命决斗,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了,不相信有人可以拿到宿命决斗,那麽自己不会射出那一箭。
如果自己不射出那一箭,闻夕树便无法感知到自己,宿命决斗就无法生效,
而现在,宿命决斗归于闻夕树了。
射手座可以说一一已经没有弱点了。
但偏偏,他开始厌恶这个地方。
皮肤犹如星辰的战马,再次出现在了射手座身旁。
它受了很重的伤,发出细微的哀鸣,用马嘴轻轻蹭着它的主人。
射手座那蓝色的铠甲,也早已修复。这的确是一件宝具,虽然在阿尔伯特的一拳下破碎,但不久后,就已经恢复如初。
「我一直在躲,塔其实会根据人的个性,来赋予力量。」
「莱昂喜欢征战,他拥有了最强大的征服之力。」
「天蝎热爱游戏,于是他的力量和游戏有关,众生也是一样。我也一样————
「或许我的逃避态度,才赋予了我如今的处境。你觉得呢?」
一旦回到混沌领域里,射手座的朋友就只有战马这一个。
这是他的奴仆,也是唯一的,可以说话的朋友。
战马点点头。
「所以我该改变了。不知道是不是闻夕树和阿尔伯特改变了我。」
「人类—?已经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了,三塔战争很可能会开启下一个阶段。」
「如果我始终躲在这里那麽当闻夕树的命运发生转变,我又如何享受到他与我命运共鸣所带来的气运?」
战马听出了主人的意思,又忽然摇头起来。
射手座微微一笑:
「你担心—我会被其他兄弟姐妹们找到麽?」
「确实会啊,主动解除领域,我也担心。」
战马更加不解,因为主人既然知道,为何还会选择出去。
射手座看向远处的混沌:
「但是你得知道,我待腻了。除了摩羯,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即便是摩羯,也只是因为他的能力恰好需要我。」
「如果抛开利益绑定,我与他有着伴生诅咒,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战马垂下头。
能够守着混沌领域,不前往那颜色丰富的世界,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不怕孤独。
恰恰相反,它知道主人其实非常孤独。也厌恶孤独。
「我该出去走走了。我想赌一次。」
射手座抚摸看战马的脖子:
「你愿意随我旅行麽?不再是站在固定的位置去观测,而是——-开始游历整个三塔战场。」
战马用鸣叫来表达自己的忠诚。
射手座很满意: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以前也厌腻这里,但恐惧让我不敢离开。而现在,我没有那麽恐惧了。」
「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兄长,双子座。」
「他本该是两个人,我们一直在寻找那个人。」
「我一直在想,他到底会让谁成为他的弟弟,会是我们星座里的一个麽?还是会是某个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但现在,我好像有答案了。」
「也因为这个答案,我忽然觉得外面不那麽可怕了。」
「甚至,这次失败也不可怕。」
这一次败北,射手座败给了地堡的传奇与奇迹。
可仔细梳理不久前与闻夕树的对话,射手座发现了端倪。
「天蝎也不只是管双子叫哥哥的。」
「你知道我的哥哥闻朝花麽?」
「可是你曾经锁定过我,在我试图召唤他的时候。」
这些话语浮现在射手座脑海里,结合射手座昔日的感受他想到了让他兴奋的东西。
当初我瞄准他的时候,其实感觉到的是,我在瞄准我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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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闻夕树告诉我,他当时被我瞄准,是因为在召唤他的哥哥。」
「我的兄弟姐妹里,又还能有谁,会有我们之外的『兄弟」呢?」
闻夕树身上的所有奇迹,似乎都在这一刻,可以解释通了。
射手座身前的混沌领域,被破开一道空间。
「既然有了命运共鸣,既然他都放过我了—————那麽,我也许可以去这个世界看看。」」
战马没有听懂,但它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悦情绪,
它也知道,从这一天起,自己和主人,将会改变原本的生活模式。
也许主人也会因为这次决定,生活变得精彩起来。
地堡。
入夜的天花板,会模拟夜晚的特效,灯光会黯淡,会看到星辰。
地堡没有不夜城一说,到了夜晚,人们天然就会有一种想要卸下手中的事情,去休息的欲望。
当然,在地堡的第二层第三层,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忙于生计。
三塔学院的欲塔花园禁地里,阿尔伯特在回来后,就得知伊芙琳在祈祷,于是他匆匆赶来,给伊芙琳报平安。
夜色下的伊芙琳,是能看到些岁月痕迹的。
她看起来有些老,和往日里的精致不同,显得有些憔悴。
「嗨,我的女神,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夜晚,我们应该去喝一杯。」
阿尔伯特笑着调侃。
伊芙琳眼角的褶皱里,藏着数不尽的情绪:
「阿尔伯特,是该恭喜你,你们完成了一次壮举,这是堪称伟大的旅途。」
尽管祈祷的过程里,内心诸多不安,但见到阿尔伯特后,那些憔悴与黯然便悄无声息的消失。
伊芙琳显得颇为自然,一下子又回到了往日恬淡的状态。
「走吧,你知道的,我很少庆祝。」
阿尔伯特转身。
伊芙琳跟在后面,她显然有些话想说。但还是忍着,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即便入夜了,贾巴尔也还是能够提供极为优质的服务。
他太清楚,这位以撒罗人追求的体面享受了。
除了热咖啡,他其实还精通调酒。
入夜的校长办公室,就是一间只招待阿尔伯特和他好友的小酒吧。
阿尔伯特在喝下那些有着绚丽颜色的鸡尾酒后,话多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醉在酒上,但他看到伊芙琳的眼神时,不免话多了些:
「射手座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但我们有闻夕树,伊芙琳,这个孩子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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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堡有他,我很高兴,虽然这种高兴,填不平老金离开的遗憾。」
「不过老金还没有死,他只是去做他觉得正确的事情了。」
伊芙琳点点头,抿了一小口酒。
「我开始在想——」
「射手座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不是在暗示某些东西。」
「他中途都以为,我们背后有着星座势力。」
「这很荒谬,因为我知道,我付出了些什麽。」
「但我忍不住在想,闻家呢?」
「这一战让我意识到,戮塔诡塔欲塔,对于我们来说,仿佛一种恩赐,能让屏弱的我们,可以进化到与末日里最强的存在对抗。」
「那麽星座们是不是早早就想要渗透进地堡里?」
「我不确定了,因为老金,因为我的学生闻朝花,他们身上好多谜题,似乎都和星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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