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 你叫彩善?是朝鲜国的医女?(2 / 2)
「上主庇佑!向您致意,尊敬的拉蒙神父阁下!」
「嗯,仁慈的上主庇佑你!德拉科萨船长,你做好返航的准备了吗?」
「是!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阿尔瓦罗和贝尔纳多,那两位克拉克大帆船的船长,也要和我一起返航吗?安东尼奥司令怎麽办,不用再去侦查联络了吗?」
「.」
一座新的木屋,伫立在巴贝多岛的西部港口,上面还插着象徵教会的十字。原本港口处的加勒比人村落,已经被骤然出现的卡斯蒂利亚远征军残部所征服。哪怕仅仅是三十个教会骑士与扈从,有了上百水手的火绳枪与弯刀支援,也足以用雷霆的姿态,清理掉数百人的加勒比人村庄!
此刻这座不大的岛屿上,虽然还有着两三千加勒比人,但都是分散的小村,并不能对卡斯蒂利亚远征军残部,造成什麽存亡的威胁。而上百皈依的泰诺丁壮,则在神父的安抚与领导下,进行着村庄中的劳作与修筑。拉蒙神父所在的这处木屋,就正是这些泰诺人伐木修筑的成果,也是一片茅屋中,唯一的一座木屋。
「德拉科萨,我很看重你!格兰纳达大主教,也很看重你!你是我们的自己人,教会对你的看重,要远胜过哥伦布那个家伙。而这次返航的船队,也会由你来作为船队长!」
「至于安东尼奥副司令,我虽然虔诚的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返回。但根据两位船长的描述,根据那一晚野蛮人突袭的规模.恐怕,我们的副司令阁下,已经凶多吉少!如果他还活着,自会坐着大船找到这里。而如果他落入了野蛮人的手中,以他对土人做出的暴行,和野蛮人一向的残酷,怕是再无出现的可能了。」
「上主会公允的,决定每个人的命运!我们的人手有限,不能再冒更大的风险,返回危险的圣胡安岛侦查,引起野蛮人的注意。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一个船长想回去。安东尼奥阁下不再出现,对船长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对你也一样.」
拉蒙神父背着双手,望着这片平坦开阔的热带小岛。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既是虔诚的祝愿丶又是冰冷的现实,听的德拉科心中身一凛。几艘克拉克大帆船上的8磅炮,都已经拆了下来,安装到这处港口作为炮台。而足足7艘远征军的大船,就停泊在这处港口中,象徵着卡斯蒂利亚人依然强大的海军力量!
这一次跨越万里大西洋的卡斯蒂利亚远征,出发时是5艘克拉克大帆船丶11艘大小卡拉维尔帆船丶2艘补给舰,一共是整整18艘帆船!而后,在大西洋的风暴里,沉没了三艘卡拉维尔帆船。在和西潘古野蛮人的交战中,又折了三艘卡拉维尔。紧接着,哥伦布又带走了三艘卡拉维尔帆船。一个月前的野蛮人突袭,安东尼奥率领的四艘克拉克帆船,最终只有两艘来到这里。剩下的两艘和安东尼奥,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于是,这处巴贝多港口中的远征军海军,就变成了3艘克拉克大帆船丶2艘卡拉维尔帆船丶2艘补给舰。而王室武力丶佣兵武力都折损殆尽,教会的力量,反而变成了远征军残部的主力!拉蒙神父就此成为了领头羊,成为了决策拍板的那个人!
「是!拉蒙神父,您教导的是!只是,我带着船队离开,那您呢?您和教会尊贵的骑士们?」
德拉科萨小心翼翼,向着拉蒙神父请示。而拉蒙神父的脸上,显出发自内心的虔诚。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德拉科萨的眼睛,平静的命令道。
「返航吧,德拉科萨,明天就返航!王室的两艘克拉克大帆船丶教会的一艘克拉克丶一艘卡拉维尔丶你的一艘卡拉维尔丶再加上一艘补给舰六艘船都由你带领!至于我,只要留下一艘补给舰就行。剩下的教会人手,都会低调隐蔽在这座小岛上,会耐心的经营耕种,不会把船派出去。西潘古的野蛮人,未必会继续远跨群岛,来寻找进攻我们。他们也未必能找到.这里的加勒比土人,和那些泰诺人,毕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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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尽快返航,带着我的亲笔信,去见格兰纳达大主教!这是一片魔鬼笼罩的东方群岛,有着魔鬼的使徒,也有着潜在的财富丶信众与土地!我们需要更多的教会支援,需要大主教阁下去游说女王,让女王运来新的丁壮移民与士兵!而德拉科萨,这也是你的功绩,对上主虔诚奉献的功绩!」
「是!神父!我听从您的安排!」
听到拉蒙神父的话,还有话中隐含的许诺,德拉科萨难掩心中的激动,又恭敬的行了一礼。而拉蒙神父笑着,递给他两张密封的信件。一封给格兰拉达大主教,另一封给伊莎贝拉女王。不管这两封信里写的是什麽,是把罪责推到安东尼奥副司令背上,还是哥伦布司令身上.他德拉科萨作为送信人,作为返航的船队长,必然能获得教会与女王的更多器重,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去吧!我的孩子,上主虔诚的孩子!我在这里,等着王国与教会的援兵。最好,这一次,是由你来带队!」
「是!是!尊敬的拉蒙神父阁下!」
第二日,浩浩的海风,吹拂过巴贝多的海滨。德拉科萨戴着贵族的船长帽,精神抖擞,伫立在教会克拉克大帆船的船头!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五艘大船,激动澎湃的,大声下令道。
「启航,去往东北,直航塞维亚!」
「上主庇佑!我们会一切顺利,而波涛与风暴,都尽数远离!」
「哗!哗!」
风帆鼓动,返航的卡斯蒂利亚远征军船队,消失在了东北的天际。他们带着惨痛的折损,还有卷土重来的野心,驶向了大西洋的归途。历史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向了难以预测的未来。而在数千里外的墨西哥高原上,唯一能够预言的「使徒」,正沉默的坐在萨波特克的高山上,坐在山顶的王帐中。
修洛特神情复杂,盘腿而坐,看着桌上的书信纸张,沉默的沏了杯茶水。这是来自遥远西方丶来自东亚的茶叶,也是故国万里的苦涩味道。然后,他将这微苦的茶水缓缓饮尽,看着面前小心翼翼丶跪坐伏地丶不敢喝茶的朝鲜医女彩善。好一会后,他才生涩开口,用许久未说的汉语,艰难问道。
「你叫彩善?是朝鲜国的.医女?」
「现在朝鲜的国王是.谁?昏聩的.燕山君?」
「?!」
闻言,朝鲜医女彩善瞪大了眼睛,嘴巴噢然凹起,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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