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文艺女青年是这样子的(2 / 2)
除了自身本领,还有三局两胜带来的压力,合适的队友也是原因之一。
想到这,陈素和看向姜盈君面前的枯枝,微笑点了点头:「尚可,姜小友笔下的傲桂清远留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萧峰,就决定是你了,快出来自掘坟墓!
向远心头默念,萧峰果真跳了出来,起手就是一句『我来说句公道话」。
「此言差矣,我来说句公道话!」
萧峰捏着嗓子上前,眯着眼睛,故作深沉地左右审视。
对百菊图连连点头,唾沫星子飞溅,不吝华丽辞藻,将百菊图夸得天花乱坠。
待转向姜盈君的孤枝独桂时,一秒变脸,打着哈欠道:「切锋入纸倒是力道十足,留白之处看似满纸清气,更显孤枝之傲,但终究是孤芳自赏,意境也好,
风姿也罢,都显得过于小气,远不如百菊之贵。」
虽是拉偏架,但确有几分道理,至少陈素和听得很舒心,他收回之前的话,
萧峰这张狗嘴还是能吐出点东西的。
一旁,吴睿也上前作出点评,恭贺陈素和再出传世佳作,三位宗师齐齐大笑。
胜负已定!
「坑到位了,你这般这般说辞,架子摆高一点,眼神——」
向远的声音在姜盈君耳畔响起:「嗯,就平时你看我的那种嫌弃眼神。」
先生,我平时没有一脸嫌弃看你,我都是·—
哦,我都没看过你。
在向远的吩下,姜盈君淡笑摇头:「陈老先生的百菊图,色如美玉丰如神,笔清恣纵,有形有骨,笔下百菊或初绽丶或怒放丶或含苞,姿态不一,只可惜刻意豪放馨香,得绮丽,失傲意,花中之王难分主次,没了王道之傲,只能说颇为热闹,称不得一流。」
「.....」3
话音落下,陈素和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指着孤零零的桂枝,不满道:「姜小友,老夫的百菊图不为一流,你这幅孤芳自赏就称得傲,称得一流?」
「若傲,何须自证,又何须花团锦簇?」姜盈君不徐不疾反问,素手执笔,
在画侧题下诗句。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笔锋收势的刹那,金桂香气骤然浓郁,不屑争锋的淡然之傲跃然于纸上,看得陈素和失神,吴睿失色,萧峰凸出一双眼晴,嘴巴张得老大。
若无这四句诗词,孤枝就是孤枝,孤芳自赏,矫揉造作,可配上这四句诗词,便从骨子里透出出尘之傲。
我本不屑相争,你非要我自证,现在我证了,阁下可有话说?
「啊这—」
陈素和连连后退,不愿百菊图被比下去,提笔便要赋诗一首。
画纸尚有空白,足以写下四行诗句,可对应此情此景,还能对照百菊,并且力压对方的诗句,他一个也想不到。
陈素和脸色苍白,提笔颤抖,一旁的萧峰看不下去了,瞪大眼晴向吴睿,
传音道:「他不行了,快给他现写一首诗,写诗你是行家。」
「怎麽可能现写—
吴睿脸色一苦,口中喃喃念着暗淡轻黄体性柔,有气无力道:「刘氏宗师有大才,不仅有出口成章的才华,还有环环相扣的布局手段,我们被他玩弄股掌之间,老陈输得不冤,也不丢人。」
你们不去人,我西楚去大人了!
萧峰鼻孔喘着粗气,激将道:「姓刘的可以出口成章,你就不行了吗,我西楚的文人不能被比了下去,速速作诗!」
「我看你是什麽都不懂哦——」
吴睿一脸看丈育的不屑,懒得和萧峰多费口舌。
萧峰脸色几度变换,最后作出公平公正的判定,第三局打平,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三局,西楚两平一负,负的那个还是他自己,萧峰别提有多糟心了。
场中,最为震撼的当数姜盈君。
她的指尖还停留在画卷边缘,墨迹未乾,桂香犹在。
向远说『画不够,诗来凑』的时候,她惊叹向远自信傲气,轻松随意,仿佛信手拈来便可破局,好奇他如何作诗,可是早有准备。
听到向远说「随便」,以及『不想用你准备的诗词』时,心头略有担忧,还有几分不服气。
你都没听过我准备的诗词,凭什麽说不行?
此刻,姜盈君凝视着画中留白处的四句诗,眸光微动,只觉字字如珠,句句入心,回味无穷,越看越欢喜,越品越有味。
诗画契合,宛若天成,画中桂枝孤傲,诗中意境超然,二者相得益彰,仿佛本就该是一体。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雕琢,直抒『不争而自胜」的胸臆,不仅道明了她心中所想,甚至比她所能表达的更为透彻。
恍惚间,画中清桂活了过来,不争春色,不羡弓华,纵有世人不解,依旧香秉益清。
又一「恍惚,姜盈君眼前浮现向秉横卧坐榻,单撑着下巴,腿里夹着俩靠垫的画面。
那时的她没逮鄙夷向秉是|粗人,向秉半点没有解释,只是默默打着哈欠,
或者无聊翻阅中书册。
再想想此前在北齐的几次盛会,她以文会友,当着向秉的面作诗佳句,后者无精打采,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人家不是不懂,嫌她水平差,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好羞人啊!
姜盈君懊恼万分,怪自己偏信皇后姐姐一家之辞,怠慢了有真才实学的先生,这一路孤芳自赏,全无半点礼遇,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与元差到了极点。
怎麽办,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小姐!小姐!」
等姜盈君被自家侍女摇醒的时候,西楚阻路的队伍已经灰溜溜离去,无忧谷的车队正在准备启程。
姜盈君揭下面前书画,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捧在胸前,四下看去,询问道:
「先生去哪了?」
先生?
什麽先生?
侍女不明所以,得姜盈君改口,才指着自家车驾,刘氏宗亲已经回屋躺着了姜盈君快步走去,进入马车前,整理了一下衣衫。
见向乘一如往常横卧软塌,坐没坐相,躺着也无风亚可言,暗道一声洒脱。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真才实学之辈,自由自在,全元不顾世俗之人的眼光。
这段时间,是她落了俗套。
「姜盈君拜见先生。」
姜盈君躬身行礼,见向秉爱答不理,只是轻哼一声,有心凑上前攀丞,聊一聊诗词歌赋之类的文艺话题,但和向秉交流有限,又不知从何不口。
先生,再来一首诗吧,我现在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
文艺女青年是这样子的!
姜盈君围着向秉转来转去,半响之后,才找到了公入点:「先生,这幅画可要盈君为你装裱?您若是无意,盈君便收藏了。」
你都这麽说了,我还怎麽要?
向秉挥挥,待女定家的幽香离去后,这才脸色一黑,懊恼自己中了刘彻的离间计。
原本,这一招是成不了的,可是—
对面有萧峰!
他一「没忍住,抬给了一巴掌。
纯神都萧氏自家女婿丶纯太安刘氏自家师兄,向秉两边都沾亲带故,帮谁都里外不是人,原本不想插两国文斗,只因萧峰上下跳,看得人念头不通达,
他不爽之下才推了姜盈君一把。
推得又快又稳,然后就撩到了,感觉在姜盈君头顶看到了进肚条。
向秉不是乱说,刚刚姜盈君看他的眼神很赤裸,一张狂人日记的脸,眼睛里写满了吃人二字。
还有,他作为贴身保镖,每次盛会的时候,都巨在姜盈君身边,可以很负责地说,姜盈君平时没这麽香。
突然花开,八成是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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