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武圣子嗣,岂能庸碌,那老人是王玄(1 / 2)
第175章 武圣子嗣,岂能庸碌,那老人是王玄阳!?
金鳌岛,天刀流。
声震龙虎,夹杂澎湃气道之威的咆哮之音,震彻四方,打得大浪滔滔!
也打破了这座人烟稀少,只余寥寥真传的流派平静。
流派内,青苔遍布的铸刀高台之上。
天刀流派内,秦拙眼眸喷火:
「师傅,简直欺人太甚!」
「当年师祖尚在时,这号称『六座高山』的龙虎道派,一个个恨不得缩起头来,生怕他老人家盯上他们的祖宗基业。」
「这紫霞门长,更是苟在云顶紫霞大殿内,往前大半个甲子,连个头都不敢冒!」
「眼下我天刀一脉好不容易有些起色」
「这头老乌龟,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了头!」
秦拙一拳砸在了一侧的青苔石壁上,言语愤愤。
不久前,师弟抬天刀牌匾,打灭一条道馆街六十三家威风,再振『天刀道馆』威名。
此一役,不仅废了之前打断三师弟『俞斋』腿筋的紫霞道馆真传,为他扬眉吐气。
之后还联络师傅陈鹤,派遣了四师弟李松溪丶六师弟殷弘前去道馆街,光明正大,打理馆中事务。
只待他秦拙,亦或者师弟季修不日修成『练气大家』
到时候,就能重拾师祖丶师傅丶师叔三人的辉煌,再一次开馆授徒,叫这天刀流派,枯木逢春!
但偏偏这个时候,有恶客登门!
在他面前。
陈鹤眉头皱着。
他目视着那紫霞真气斗冲霄汉,叫天边都染上了一抹紫边,气势恢宏的向着天刀流的驻地,大步迈近之时
微微沉吟了下,只淡淡开口道:
「意料之中罢了。」
「咱们上下三代,打断了他紫霞流派三代人的脊梁,不管是作为中流砥柱的练气大家,还是底下的骨干子弟,都折在了你师叔还有师弟手里。」
「这一口气,能足足撑到今天才咽不下去」
「只能说,这位紫霞门长,确实能忍。」
「放心,以前天刀流派都亡不了,何况今天。」
「你二师弟武道天资,在你们师兄弟六人之上。」
「早在数年之前,便作为火种,被我送到了『刀道祖庭』分崩离析后的其他庞大分支里。」
「如今,更出了个成了府魁的季修,天刀一脉的传承,能传得我都交予了这两人手里,就算取缔了流派名,将金鳌岛这一方福地,拱手相让,又能如何?」
「早晚有复起之机,何必急于一时。」
「带着你三师弟,还有你五师弟从金鳌岛后海,乘船离去。」
陈鹤取下了背后的那柄黑背阔刀,轻轻敲了敲,神色陡然锐利了几分,就要抬起脚步,走下铸刀台,直面这位『紫霞门长』。
天色仿佛压抑了下来。
听到动静,推着轮椅的三弟子俞斋,上了这座铸刀台,看见陈鹤与秦拙,武夫耳聪目明,早就听见些动静的他,不由苦笑:
「师傅,我这两条腿还没养利索,跟着师兄师弟,就算走了,也是累赘。」
「不如就留在这,给你搭个伴了。」
秦拙上前一步:
「是啊,师傅!」
「之前十几年里,你遣散门众,让出『开馆授徒』的名头,愿意走的,早就走乾净了。」
「咱们剩下的,哪个不是对天刀一脉,还有祖师留下的基业,抱着荣辱与共的心思?」
「李松溪师弟和殷弘师弟受季师弟相邀,坐镇道馆街,有师弟帮衬,到时候避避风头,保全性命,便算是留下火种了。」
「要是这些人逼得太死」
「我等也不是不能叫他们看看,天刀一脉的锋芒!是不是,五师弟?」
秦拙语气铿锵,看向俞斋身侧,一始终抿唇不语,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佩刀客。
闻言,陈鹤的第五徒,也就是季修从未照面过的天刀流五衣钵乔启,嘴唇嗫喏了下,神色有些犹豫:
「这」
看到五师弟乔启的表情,秦拙拧了下眉头,不过片刻,便复又松了下去:
「是了。」
「师弟你出身三十六行,乃是茶行的长房嫡系,家大业大的,和我们这些系身流派,孑然一人的江湖客不同。」
「师兄知你有难言之隐,你这麽多年愿意留在落寞的天刀流里,已是仁至义尽,方才我言语有些过激,是师兄的过。」
想起这位师弟的来历,秦拙冷静了下,旋即开始为了他而考虑:
「如今紫霞门长声势浩大,气势汹汹的登上岛来,张口闭口就要给师祖立坟丶取缔天刀流派。」
「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就是抱着要夺我基业,占我传承的心思来的,难保不会存了斩草除根的念头!」
「师弟,你速从后岛绕行,渡小舟直入江阴,暂且去你家『茶行』里避避风头」
秦拙话未讲完,乔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看向捧起阔刀的陈鹤,终于还是叹了声,随即重重一跪:
「师傅,你将我逐出师门,去了这天刀流派的名册吧。」
此言一出,陈鹤眉头拧了下,而秦拙和俞斋这两个徒弟,则齐齐望向了他,有些出乎预料,神情愕然:
「师弟,你」
乔启低头,不敢对视,扭开了脖子。
「你们天刀流都落寞了这麽多年,茶行乃是江阴赫赫大族,历来进贡我紫霞流派的财货,不可计数。」
「乔启留在你们天刀流,陈鹤你连你这一脉的至高秘武,都不分他一份,而是交予了那素未谋面的小子,何其偏心?」
「与其呆在这,倒不如借着『茶行』的关系,投了我紫霞一脉,做个首座真传,得授秘武,未来还能背靠流派,有竞争茶行主位的机会。」
「若不然继续蹉跎在这艘沉船上面,能有什麽前途?」
突然间!
这道铸兵台前,有弦外之音传至,叫陈鹤以及其他几人,当即凝眸望去。
却见一道发丝间紫息流淌,约莫二十七八年岁面貌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周身无漏,紫衣大裳的练气大家,还有一众人影,已是登岛,至了近前!
这声音,便是跟在那紫霞门长卫长空身后,身成无漏的紫裳大家开口道出的。
这位紫裳大家,名为吴洪,乃是紫霞流派,负责传承一门秘武的秘武首座,位高权重。
之前在紫霞大殿诸多高位中,讲述自己在金鳌岛内有着卧底,撺掇紫霞门长卫长空窃取天刀基业,力争『江阴第一』名头的,也是他。
此时,这位吴洪首座看到这铸兵台上的境况,一时更是摇头晒笑:
「但要不是那叫做『季修』的少年,在你们流派祠内,得了『真宗级』的刀道秘传,我等还不晓得,贵派玄阳高人,竟留下了这等宝地!」
「本来以为之前十几年,除却这座金鳌岛外,已经明里暗里,将天刀流薅空了,但现在看,还犹有富馀。」
陈鹤闻言,眼眸突然锐利了些许,来回扫了眼跪着的五徒乔启,语气带出了几分失望:
「是你告诉紫霞流派,我天刀『祖师祠』秘辛的?」
这句话一出,秦拙眼神一愣,紧随其后,泛出了几分质疑:
「师弟,你」
乔启头更低了,一时有些羞愧:
「师傅,茶行不止我一个嫡系,我父亲屡次三番叫我改换门庭,不然未来没有角逐行主之机,为了前途考量,我」
陈鹤沉默着,手中阔刀,嗡鸣不止: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这等绝密,他一个外人是怎麽晓得的。」
「唉,你啊你,若是要改投他派,当面知会一声便是。」
「那位列『真宗级』的的大五衰天刀,你师兄弟六个,除了你二师兄有那天资,其他人,就是学了也学不会。」
「我将你们一视同仁,当作门派未来的种子培养。」
「你若能有机会传承,我早便教你丶给你机会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紫霞门长。」
陈鹤抬头,眼神平静:
「你若是想要这座金鳌岛的话,三日之后,我拱手让你如何?」
「毕竟是当年三阳门留下的遗产,有能者居之,你如今位列江阴头筹,取此基业,也算应该。」
「至于给师傅立个衣冠冢,确定他已死事实」
「左右这麽多年了,也不是不行。」
「但唯有『祖师祠』,供奉的牌位事关先父,还有刀道祖庭当年牺牲于界门的一众先烈,唯有这个,不能叫你们一观。」
陈鹤划开脚步,屹立在这铸刀台前,挡在了那后方的祖师祠之前,眸光诚恳:
「门长,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闻言,卫长空眉头微皱,刚想说些什麽,但他身侧的吴洪,却已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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