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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手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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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会拉肚子!」思雯无奈对着巧克力瑟瑟发抖,「这个能吃吗?」

柔仪面不改色地吃掉,「当然没事了。我上大学的时候都市怪谈的真相才被查明,竟然是做家政课小学生用强力泻药整蛊老师。而学校每年把小学生的彩蛋分发给市民作为社会活动,所以年年都有无辜人士中招。」

「好丶好可怕……」汗颜。

她们呵呵两声,这个尴尬的笑话以尴尬结束。

这条街有着各种类型的酒吧,复古丶清吧丶酒馆丶夜店丶主题酒吧丶女生酒吧丶男生酒吧……邵柔仪常去的那家是偏僻冷门的清吧,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会员和提前预约的客人,并且需要感应卡才能入场。

刷卡进店。

酒吧店面不大,却格外清新自然,蔚蓝调大厅与靠海的露台相连,外面是水天一色的海景,仿佛身处地中海沿岸的小镇。花盆吊篮和盆景里玫瑰丶波斯菊丶洋桔梗,坐在花草之间,享受阳光与海风,悠闲度过慢生活的绿意时光,温馨时刻。

「好棒的装修,这竟然是酒吧,看起来就像是咖啡厅。」黎妍啧啧。

「老板娘亲自设计的,她审美超好。」

「好厉害唉。价格很贵吧?」学姐问。学生党先替钱包一悲。

「酒水价格和其他酒吧差不多吧,只加收10%服务费。可是每年的会费要一万啊,还是比外面贵的……」她腹诽何宸瀛,身为主人却不想帮她付酒钱,藉口她不该酗酒,只给她付会员费,剩下的餐饮费和服务费都要从她自己的存款里出。想到这,她把气全撒给手链,摘掉扔进包里。

服务生问:「几位想点什麽?」

「和以前一样,Strawberry Margarita。」

除了妍来月经不能喝酒挑了芒果汁,思雯和学姐都点鸡尾酒。思雯要的是调酒师自创的苹果酒,而学姐点了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口感太独特了吧。反正我不行的。喜欢喝又辣又苦又咸的人才能欣赏吧。」邵柔仪诧异地看向她。除了路易以外,血腥玛丽是何宸瀛经常喝的鸡尾酒,三年前她初尝一小口,酒精在几秒钟内对味蕾的刺激令她立刻觉得味觉坏掉了。酒後乱性的他还时不时给她小抿一口刺激她夹缩,并挑衅似的在她耳畔轻哂。有时还把酒浇给口球,为的就是增加惩罚的力度。所以平时对血腥玛丽退避三舍。

女生挠头,翻菜单,「啊……那我还是喝……樱花。」

「樱花这款酒很好喝,清爽不腻度数低,很适合你哦。」服务生推荐道。

等待上酒,思雯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柔仪姐是Lolita爱好者吧,你的lo裙是在哪家店买的?版型真好看。」

「呃……很久以前的了,我不太记得。我经常买一些几十块的小裙子,或者买中古二手,然後再找裁缝改样式。」

柔仪绝对不能说实话。身着的纯黑鱼尾裙实际上是何宸瀛play的一环。「我的命令是日常情趣内衣外穿,无论用何种方法。」来自恶魔的呼唤。

好在酒水提前上来,喝酒吧。

这样无趣的Party似乎也不错。

喝个痛快!四人碰杯。

*

露台上,深夜的夏风含凉。

「喂,我的手链呢?」电话里,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不会顺从他。

她摇摇骷髅头,及时把它放在乳缝,「好好夹着。」

「骗人。宁肯把时间花给无聊的女大学生,请她们喝酒,也不听从我的命令,是忘记我的话了吧,嗯哼?」何宸瀛话里带刺。

「你在酒吧?」

「你忘了吗?我随时能追踪你的定位。」可怕的人。

她直说:「我们要走了,帮我付账单。」

他付完钱,「我在柜台。」

邵柔仪回头,玻璃隔断後是隐入黑暗的熟悉身影,他总是能预判她的预判。她汗珠流下来:「宸瀛你在注视我啊。」

何宸瀛缓步走来,「被打完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来关心我的小宠物。」

「那你快过来……」

走上露台,面带微笑,「是渴求我的刑罚吗?」

「不是。」她额头冒冷汗。

可真没情调,他继续:「是想我调教你?」

「不是。」酒劲上来,体力不支,只好实话实:「幸好你在,宸瀛,我现在只想睡觉……喝太多了,腿很软……」她几乎失去意识跌倒,被他快步抱住。咳了两三声,不但头晕想睡过去,而且突然恶心想吐。

情趣只好留在下一次,「你该节制点,柔柔,下次再烂醉如泥罚你……」没等他说完,她吐他一身,胸前沾满酸臭的呕吐物,洁癖的他没空生气,刻不容缓,扶她去卫生间清理。

柔仪的大脑在断片边缘,他不得不扶着她吐了很久。吐完就咳,想必食道非常难受。可柔仪才吐乾净就想睡,何宸瀛说:「别睡,撑着点,我去拿水。」邵柔仪力气全无,依偎着男人,如同睡去的海棠。他无奈扔掉脏臭的外套,「宝贝,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张牙舞爪的小猫也有病了的时候,他摸她的後背。

黎妍闯进来,「邵姐姐?你没事吧?」她瞥见邵柔仪跟陌生男人进厕所,很警惕地马上跟过来。

「小姐,麻烦你带柔仪去休息区,我去买解酒茶。」

他能叫出她的名字,原来是熟人,「啊啊,好的。」妍马上去查看她的情况,好在已经没事,仅仅是昏昏欲睡,於是搀她去坐沙发,打电话给在外面等待的二人进来帮忙,然後叫柔仪靠她身上等他回来。

喝完醒酒茶,柔仪总算好些。

事情圆满处理完,但临走前,黎妍对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仍抱有戒心。「先生,你是邵姐姐的朋友吗?」妍问。她还是很在意,毕竟醉酒情况下,没有行动能力,女性跟任何男人接触都很危险。

「是,她和我相识已久,是我很看重的人(奴隶)。」

「我是她的新室友,黎妍。」

他异常主动地和她握手,自我介绍:「何宸瀛,从事艺术品交易行业。」真诚地说:「谢谢你照顾她,如果让她一个人在这,我很难放心。」紧接着皱眉,「其实柔仪虽然经常喝酒,但真实酒量非常差,她甚至喝两杯葡萄酒都会醉。唉,拜托黎小姐今後叮嘱她该禁酒。」

这位先生的话表面像是关照普通朋友,实际上越品越有暗恋的味道,足以脑补出一段恋爱戏码,黎妍虽然感到一丝不自在,但她总不好拦着别人求爱,只说:「嗯,我会的。」

「还有,柔仪拜托你们照顾了。谢谢。」他鞠躬。

凝视她们离开的背影,何宸瀛独自回到露台捡起因乱被甩掉的手链。只是当初为了建立关系以控制她,是他从情趣装拆卸的饰品,一条实实在在的粗制滥造的地摊货,可三年以来保养相当好,没有褪色丶生锈,也没有划痕和破损,如同他们的关系,没有变质。

何宸瀛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地,将手链沉入大海里。她是完美的奴隶,是他的玩物,是性奴。作为她长久以来的主人就要碾碎一切感情与联系的桎梏。冷酷无情又残忍地支配她,蹂躏她,以後还要加倍地调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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