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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慎言。”
姜衍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这两年燕纾不在,他性子到底也沉稳了几分,不再是当年一言不合直接掏出折扇和自家师弟打的翻天覆地的年岁。
“我就是随口一说,小师弟不必介意。”
他顺从地止住话语,将那一沓药方背在身后,慢悠悠往外走去:“我只要师兄在我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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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能明显从周围几人神情间感觉出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大概是……很不好。
——毕竟姜衍都已经一整日没接他的玩笑话了。
以至于危阑每每来院子里练功时,都有一种错觉——命不久矣的人仿佛是那黑沉着脸的姜公子。
燕纾倒也不在意,每日仍坐在房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指导危阑,甚至还有性子指挥边叙,让他按照古籍帮他把轮椅改造一下。
——结果这句话不知哪里又惹到姜衍,让边叙直接挨了他好一顿骂。
“改什么轮椅,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工具,难道还想要一直坐着……”
燕纾坐在轮椅上乐呵呵地看戏,顺便在姜衍转向他时捂唇咳嗽两声,露出一副分外无辜的模样。
姜衍满肚子的火被迫偃旗息鼓。
到第四日,一直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的谢镜泊忽然一直等到他晨起醒来。
燕纾被他吓了一跳,难得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下一秒,却听谢镜泊低声开口:“四方大典的开场礼,师兄想不想和我一同前往?”
燕纾微微一怔。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瞬攥紧,紧接着又迅速收敛神色,有些好笑地吐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呢……开场礼我去做什么?”
前几日谢镜泊其实就隐晦地和他提起过这件事,但被燕纾插科打诨地直接搪塞了过去。
此时大概是大典将至,谢镜泊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四方大典会有一个入场礼,四宗十三门的长辈都会携自家弟子入场,按位次一一入席,算是一种无上荣光。
而销春尽那里……本也应该有燕纾一个位置。
燕纾无声地吐了一口气,转头去拿一旁自己的外袍,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无名无分的,不过是销春尽一个闲散人等,跟着你进去成何体统……”
下一秒,他听着谢镜泊沉声开口:“那本就该是师兄的位置。”
燕纾的动作微微一僵。
紧接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般,蓦然笑出了声:“你早起睡迷糊了吧,九渊,这销春尽哪里有我的位置?”
他将外袍的扣子一一扣好,微微伸了个懒腰。
“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你强行改变,也是没有意义的。”
“那若是名正言顺呢?”谢镜泊忽然低声开口,固执地打断了他的话。
“若是那天……我能证明那就是师兄的位置呢?”
“若我能揭露两年前……”
燕纾心中微微一跳。
他眼眸间闪过一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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