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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我们自然会为其报仇。”

“那如果那些人朝你们下跪，痛哭流涕认错，表示他们只是不小心，之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呢？”

希莱尔惊奇地望着爸爸，爸爸今天说了好多话啊。

大天使皱眉想了想：“如果他们诚心忏悔，还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厄利斯摇摇头，所以说天使根本没有原则，说是生而平等，可在他们眼中被杀的是人类就不会管，死的是天使就要报仇，这是平等吗？

而那些杀人者杀了同族，只是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居然就可以被原谅，那么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杀害更多的人，这是尊重生命？

天使制定了这么多的规则，可这些规则只会导致混乱，他们应该庆幸天使一族数量少，而且和外界不相通，一直很和平，所以才没有被推翻。

“好了，我没有问题了，你继续讲吧。”厄利斯低头又将书拿过来翻看。

大天使回想了一下，觉得他刚才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上课，这次他举了例子来说明，着重讲了天使们曾经犯的错误。

结果才说了一半，魔王又有话要说：“你刚才说有个天使去人界，然后大肆屠杀人类？”

希莱尔听得很不认真，他一向不喜欢听这些长篇大论，不过他记得这个大天使之前好像讲过一遍。咦？不对呀，人类都说天使很好，以前还帮他们，怎么在这里变成天使杀了好多人？

大天使点点头：“是的，那位天使杀了很多人，造了很重的杀孽，甚至我去人界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屠杀一群手无寸铁的人类，那些人类凄惨的模样让我至今心怀愧疚。”

“所以你们就把那个天使杀了？”

“不，我当时将他带回天界，经过多位天使的审判将其施以最高的刑罚，却没想到他最后没能承受得住刑罚。”

厄利斯摇头笑了笑，他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在讽刺和嘲笑，大天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事，毕竟这件事也令他极为心痛。

“那你们有没有调查过那个天使为什么杀人？他杀的是什么人？有没有从其他人类口中询问过，有没有调查过他在人界遇到了什么事？”

那件事已经过了上千年，大天使也忘记了其中的细节，但是他记得当时那些被杀的人类在看到他时的哀求和哭嚎，甚至那群人中还有年老者和年幼的孩子，他们都在说那位天使像恶魔一样，无缘无故地屠杀他们，他们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厄利斯是真的觉得可笑，这些天使要是放在魔界，无论是成为教师，还是成为一个小镇的执行官，没有一个合格的，简直就是温室里的一群理想主义者。

“希莱尔，走吧。”厄利斯站起身。

小恶魔听话地从座椅上滑下来，问道：“不上课了吗？还没到时间？”

“不用了，这种课程学多了，只会让你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即使大天使脾气再好，听到这种话也不免觉得生气：“魔王陛下是什么意思？天界的理念经过了数万年的传承，并一代代不断优化，在你口中怎么就变成了是非不分。”

暗金色的双眸冷傲地盯着他：“希莱尔是下一任魔王，你的理念只会让他变得优柔寡断。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比尔沙站在你前面，哭求让你饶过他，你也会原谅他？那我可真为那些战死的天使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