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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暂时将行李寄存在了一家酒店,她肚子大了,这时候回家,家里老人看到,只会担心。
她也想过回南京,找梁西岭。只是想着梁西岭不久后也要来泉城,他有公务在身,她现在和他说离婚的事,他必定会受影响,因此这个打算也暂时搁置。
她准备先找间宾馆住下。
等梁西岭结束这边的事务,她再和他一道回去,两个人共同商量孩子的事。
这件事她倒是告诉了栾琛。
其实不是有意要透露,只是云挽想将寄存的两只小碗带走,那是她做给孩子的东西,她想带回去。
然而柜台的姓名,当时填的是栾琛。
她发消息和他说这件事,栾琛很忙,并没及时回。
过了半个小时,他忽然电话打进来:“是不是出事了?”
云挽愣愣垂眼:“没有。”
他声音沉厚带着焦急:“别撒谎,你突然要把碗带走。”他停顿,“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话没说得那么明显,然而两个人都明白。
云挽低头,沉默片刻:“我打算和他离婚了。”
那头突如其来的沉默。
片刻后,栾琛说:“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夫妻到头来分开,一拍两散,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还能是为什么。
她说:“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原因,我们,原本感情就不是很稳定,结婚三年,我有点累了,就想分开了。”
她没有说得太细,然而栾琛一听就明白:“是他的问题是吗。”
云挽微微愣了愣:“没有,两个人都有问题吧。抱歉,我不是很想提这件事。”
栾琛哑声:“好,那你现在哪里,我送过来。”
“太麻烦了,我打车去就……”
“不麻烦,挽挽。”他声音分外低沉,透着沙哑,“你就答应我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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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同意,将酒店地址告诉了栾琛。
栾琛来得很快。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他站在门口,满眼憔悴,浑身都透着股难掩的疲惫,曾经温雅含笑的眼瞳,仍旧柔和,只是多了些沧桑的倦意。
知道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他这样。
云挽心口一涩,心里浮出许许多多的愧疚。
栾琛说:“可以进去坐坐吗?”
云挽轻轻点了个头,扶着肚子侧身,让他进来:“我临时订的房间,有些简陋,你不要介意。”
她唇色有些苍白。
和陆承风结婚的三年,她一大半都在家,没有工作,也没有积蓄。她不像是妻子,仿佛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小雀,离开他以后,没有钱,就不能活。
既然签好字离婚,云挽就将卡一并还给了他,现在手头拮据,其实没多少钱。
她订的宾馆也只是很普通的档次,最便宜的标间。
栾琛西装革履,黑色手工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只是站在门口,就显得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她心里难过又窘迫,换做是谁,被相识的人看见落魄样子,都不会好受。
栾琛扫视一圈,倒没有显出多少异样:“这间好像有些潮,你怀着孕,身体吃不消的。”
她小声说:“我住一段时间,就回南京了。”
他站在房间中央。
她怕刺眼,就开了壁灯,床头的光束很暗,洒落在他身上,金属眼镜镀上朦胧的光:“你去我那里住好吗。”
云挽睁大眼睛:“去你那里?”
他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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