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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病人,怎么能有房间不装铁栏啊!安保怎么做的?”

白舟着了她的怒意,才从长梦里猛地醒了过来,抬头看向方应雅。

她正生着气,秀气的五官都拧到一起去了。白舟拉了拉她的衣袖。方应雅回过头来。白舟说:“我没事。”

然后白舟想要站起身,但两条腿里的力气撑不起来。护士让他等等,她去推轮椅。白舟拒绝了,再试了一次,攀着方应雅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了。

“你见完朋友了吗?”白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见白舟恢复了正常,方应雅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了下来。

“嗯,”她点点头,“一出来就看见你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白舟轻轻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而后他转过头,似乎有话要问那个护士,但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方应雅诶诶了两声,又是惊讶又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你可是突然被个精神病性骚扰了!”

这句话有些刺耳,白舟不知道该归因于哪个词,精神病,或是性骚扰。

“我没出什么事,”他说,“我们走吧。”

当事人把话说到这份上,方应雅再不好多争持什么。护士也没想到白舟这样容易就过去了,暗暗大喊谢天谢地。那一楼的病人来头不小,这要真闹起来索赔的话,会非常麻烦。

方应雅生着一肚子闷气,跟着白舟离开了长云医院,坐进了回程的车。白舟似乎若有所思,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过。方应雅以为他是还被膈应着,满怀歉意道:“对不起白医生,我不该让你陪我来的……”

白舟回过神来,心想方应雅大概是误会他心有不快,故而安抚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一出意外,你不要自责。”

“你哪里没有不开心,你看你眉头都粘一块去了。”

白舟没法坦白他心事重重的原因,只得揉了揉眉心,揉开了忧虑的神情,朝方应雅笑:“这样好点吗?”

白舟对于年纪比自己小的女生,总有一种爱护在,因为她们让他记起了白桨。

对于方应雅,这种爱护可能更多一分。因为她是个非常优秀的电子工程师,年纪小小就进了数一数二的中光工作。白桨如果还在,也会是同样拔尖的人才。

“要吃午饭吗?”他问。

“嗯!”方应雅连连点头,“我请你,当是赔罪了。”

“不关你的事,”白舟还是那句话,“不要自责。”

他没有办法和方应雅说明,这的确不关她的事。他与贺望泊的这笔恩怨,早已纠纠缠缠多年。

但方应雅执意要请,白舟没有拒绝,饭后她还送白舟回了医院。

今晚白舟值夜班,大概是上午发生的事太多,晚上白舟过得蛮顺利,没有突发状况,第二天上午和柯兴怀简单交接以后就回家休息了。

白舟不久前刚从伊尔伯斯回国,入职南淳市第一医院,住在距离它很近的一个旧小区。刚租没多久,加上白舟的个人物品不多,所以房子显得空旷。

他洗浴以后拉上窗帘,躺在漆黑的卧室里,等待睡意的来临。

熬了个大通宵,但白舟根本睡不着,每一条神经都被贺望泊占据。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时间去想贺望泊的事,现今终于只剩下他自己,白舟睁眼闭眼,都是那挥之不去的画面——贺望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瘦得形销骨立,通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白舟坐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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