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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体征全无,无需再做抢救。白舟只得满怀可惜地把它倒进了垃圾桶,并迅速用剩余的食材再煮一锅。
做完这些以后他来到客厅,贺望泊很听话,依旧按照他刚才的吩咐,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白舟从衣柜里取出之前为贺望泊准备的衣服,让他先去洗个澡。
这身T恤和短裤是白舟估量着贺望泊的身型买的,没想到很合身。白舟上下看了看,想他可以多买几件这个尺寸的。最近天气转凉,还得给贺望泊买些秋天的衣服。
他这样想着,目光忽然触及贺望泊小臂上的一排伤疤。
在长云的时候,贺望泊穿的一直都是病服,长袖,所以白舟没有见过他割腕留下的伤口。此刻猝不及防地撞见,白舟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移开目光。
贺望泊洗完澡以后,白舟也简单地冲了一下身体。他从浴室里出来,在客厅没看见贺望泊,转了一圈发现他在厨房,正背对着白舟蹲在垃圾桶前面。白舟奇怪地问他在做什么。贺望泊回过头,问他能不能吃。
“吃什么?”白舟百思不得其解。
贺望泊指了指垃圾桶里那锅煮失败的八宝粥。起初白舟还是不理解,想通以后脸色大变,高声道:“当然不可以!”
“可是你不要了,”贺望泊说,“不要了,可不可以给我?”
白舟静默了两秒,而后转过身去橱柜取碗碟。
“电饭煲里有粥,专门为你煮的,”白舟背对着贺望泊说,“你去外面坐着吧,我这就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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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一碗粥喝得很慢,仿佛喝完就没有了,所以每一口都要仔细地品尝回味。
夜晚吃粥有些奇怪,这是因为白舟没有太多时间为贺望泊做餐正经晚饭,他今晚要值小夜班。
在贺望泊慢慢地喝着粥时,白舟拿着月历向他解释了自己的作息。他平均四天值一次班,从第一天早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查完房。
他们科室偶尔有值“小夜班”的习惯,就是从当晚的两点,到第二天的十一点,而前一任则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两点,相当于把一次值班拆成了两次。
值班以外的上班时间是朝八晚六,周末如果不值班就放假。
现在贺望泊的智力不比以前了,白舟解释了这么一大段,担心他没听懂,又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我走之前会告诉你我几点回来的。”
出乎白舟预料,贺望泊听明白了,“你好累。”
“累是累,但很开心,”白舟笑起来,“不用担心,有时候我也可以在值班室补觉的。总之今晚——”
白舟指着今天的日期,下面写着“小夜”两个字,“我值小夜班,所以现在我要休息了,睡到两点去上班。家里只有一张床,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睡一起。你要是现在睡不着,可以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或者玩我的手机。”
贺望泊马上道:“睡得着。”
“真的吗?这才八点。”
“睡得着,”贺望泊笃定地点头,“我们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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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最近睡得不够,总是觉得累,一放松下来立刻就能睡着,哪怕现在才晚上八点。
然而贺望泊说谎了,这三年他的睡眠状况非常糟糕,入睡相当困难,一闭眼噩梦就接踵而至。他最常做的一个梦是他回到水木上居,发现白舟消失了,只余一条空荡荡的脚链。
这两个月他的记忆变得混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唯独记得白舟,记得梦里他上一秒还在怀中,下一秒就如同云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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