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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程濯,“你跟喻礼应该不熟,不过刚刚看到的展厅里你最喜欢的那幅画也是她的墨宝。”

程濯望向喻礼,眸中笑意温润,“没想到喻总精通书画。”

喻礼勾唇,“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舅舅呢?”

喻介臣淡淡说:“都离婚了,就不要再提他。”

他一直挺后悔把梁宗文带回家,误打误撞做了梁宗文和喻礼的媒人。

那个时候他对喻礼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喻介臣没在楼下久待,自从交权后,应酬客人都是喻礼的活计,他借口午休,离开会客厅。

佣人上前给喻礼上茶,又缓缓续上程濯的茶。

室内沉香寂寂,火烈鸟的叫声从湖心岛传来。

清莹空中,白云缓缓流动。

“爸爸对你很亲近,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说我们家的事情。”喻介臣虽然放权,但戒心不减,刚刚在程濯面前说得那些话,根本不可能对生人说出口。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让人在狱里照顾二公子。”程濯垂眸品茶,说:“投其所好,所以讨得喻先生欢心。”

喻礼微征,过了片刻,她说:“爸爸从前一直误会二哥,误会解除后,他对二哥比对我和大哥更加亲近,后来二哥入狱,他知道背后动手的是谁,但碍于情面,他没有出手,所以对二哥愧疚愈深。”

她笑了笑,“你真的挺会投其所好。”

程濯抬起眼,“但我最想讨好的人,一直没有讨好到,不是么?”

喻礼沉默,半晌,她说:“其实,我跟你舅舅也曾经海誓山盟过,后来婚姻破碎,纵然他出轨不对,但我也不是全然没有错。”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一个解释,但这份解释,我从来没有给过他,所以我们冷战,愈行愈远。”

“我冷眼旁观他的愠怒,崩溃,我知道他想听什么,我知道我说什么能让我们重归于好,但我什么都没说。所以,这段婚姻的失败,有我一半责任,我知错,但我不会改。”

她看向程濯,柔和说:“我不接受你的讨好,是在保护你。”

程濯笑了,掀眸,“不是因为怕麻烦?”

喻礼:“……”

他这一句话,把她伪善面具击个粉碎。

正当喻礼组织语言时,对面人已经离座起身。

他走过来,长身鹤立,眸光轻缓落在她眼中,温和说:“喻礼,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不会让你麻烦。”顿了顿,他缓声:“当然,如果你觉得麻烦,那我们随时停下。”

他屈膝,轻轻执起她放在膝上的手,抬眸仰视她,语调很轻,“你可以玩我,像玩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男公关。”

喻礼的心跳得很快,无关其他,仅仅是因为一个金尊玉贵的天之骄子屈膝在她膝前对她的仰视。

她有作为普通人最平常的虚荣心。

心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的很紧,一遍遍劝说她,“不要听他的话,他不可能做一个普通的男公关,你掌握不住他。”

但指尖还是轻轻落在他面上,从纤长浓密的睫毛轻柔抚到薄润的唇。

程濯握住她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轻笑,说:“看来皮囊还是有用的。”

喻礼唇线抿直,“我请你吃饭。”

程濯点头,起身,伸手将她拉起来,她起身后,握住她的手指依旧没有松开,他指尖柔软细腻,如羊脂玉。 w?a?n?g?址?f?a?b?u?y?e????????????n?????????⑤???????м

喻礼和程濯一起离开喻公馆,相携而出的身影落在二楼阳台上的喻介臣眼底。

忠叔为他收起望远镜,笑道:“没想到程濯能俘获小姐芳心。”

喻介臣不置可否,“景尧快出来了,礼礼也该为自己找个挡箭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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