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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济时显然看到那天她发过去的消息,他并没有述说对李贺平乃至陈家人的不满,道:“退一步海阔天空,李贺平风光不了太久。”

喻礼相信喻济时在政治上的判断。

宦海沉浮几十年,喻济时从未站错队。

他的话令喻礼拨云见日,“好,我会认真完成李书记交代的工作。”

喻济时说:“跟国家合作,吃点亏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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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太多关于政治的话题,话音一转道:“过两天我回庐山住,你和擎山过来送我。”

喻礼说:“当然,我明天就回国。”

喻济时又提起喻景尧,“他伤的很重,短时间去不了多伦多,你找合适的地方让他住进去,到底他还姓喻,不能让他居无定所。”

喻礼听懂喻济时的言外之意。

喻景尧的计策奏效,喻济时果然不会把他放逐出国,但喻济时并非没有予以他惩罚。

从今往后,喻景尧除了冠以“喻”这个姓氏外,再没有其他任何身为喻家人的特权,并且,以后喻景尧的任何行动都要在旁人的监视之下。

喻礼回了个“知道了。”

喻济时既然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是希望她做他命令的执行者,绝不容许她反驳。

挂上电话,喻礼所有关于情爱的心都消散了,她依旧没搭理程濯,裹上薄被睡觉。

在她闭上眼之后,她听到有人关掉壁灯,轻轻躺在她旁边。

他的气息淡雅却有侵略性。

喻礼忍不住往一旁缩了缩身体。

月色朦胧透过纱窗,她很快有了困意。

半睡半醒之际,听到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我没有让二公子伤得很重。”

喻礼以为是梦,直到他又执着重复一遍。

喻礼眉心蹙起来,她当然知道!那只是喻济时的说辞,伤重伤轻,不过是他喻济时一句话的事情!

她翻了个身,直视他,不悦道:“你是没话找话吗?大半夜解释这么愚蠢的问题!”打扰她睡觉!

程濯勾了下唇,身体往她这边倾了倾。

他伸手去抚她柔软的发,垂眸看她因怒气而明亮的眼睛,“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的冷战什么时候结束。我担心你一直不理我,只好问个愚蠢的问题吸引你的注意。”

喻礼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很少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她的生活也不容许她长久将郁气长久储在心里——除非她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什么冷战结束,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和好了。”

她从不因为这些事感到煎熬,自然不知道,有人会因为跟她冷战这件事黯然神伤,夜不能寐。

程濯问:“那你现在,还想跟我结婚吗?”

喻礼沉吟片刻,冷静道:“不想了。”

她不喜欢强人所难。

她太富有,对任何事情都不抱有执念。

感受到他呼吸发沉,她瞥他一眼——即使什么都看不见。

她慢悠悠补上一句话,道:“即使你现在想跟我分手,我也会从容放手,我这个人很擅长好聚好散。”

程濯呼吸彻底静下来,昏暗中,喻礼看不清他神色,只感觉他扣着她后脑的手越扣越紧。

她无声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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