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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朝廷和皇帝的不满罢了。真把刀架在脖子上,有几个会像杨焕致那般宁死不屈?”萧恪冷笑一声,对这些诗稿辱骂不屑一顾。
“杨大人为保柴家小子折腰,只怕传出去也少不得遭人谩骂。”
“喏~这不现成就有一篇。”萧恪随手从诗稿里翻出来一张递了过去,却似局外人一般和贺绥谈起那诗稿言辞,“我猜这人多半愤世嫉俗,要不就是屡试不中,这言辞之间如此大的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杨焕致刨了他家祖坟呢!”
“荒谬!简直不堪入目!”那诗稿中完全是对萧恪和杨焕致的咒骂,言辞粗鄙,心思歹毒,贺绥气得将那诗稿揉作一团,丢到炭盆里焚了。
扭头一看,却见萧恪还看着他笑,不由担忧问道:“你还笑得出来?”
萧恪却道:“笑啊!自然笑得出来,左右不过是一堆咬文嚼字的笔杆子,即便是骂上了天,也碍不着我什么事。再者,我本就是要他们写,最好这事闹得越大越好,真真假假的,才好不让人看透。”
“可这流言传出去,秦太妃她……”贺绥欲言又止。
秦太妃是萧恪的亲生母亲,为着老来得子,宁王夫妇不知道有多宝贝这个儿子。只是如今宁王府同燕郡王府生分了不少,身为人子却不能尽孝在母亲跟前,该是多难受。更不要提如今这一番流言传出去,只怕真要一家人变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恪也敛了笑容,扶额长叹一声,“母妃……怕是要恨透我了。”
贺绥提出由他书写一封信,详述因果,再托人送到宁王府去。
“我的信秦太妃总该是认的。”
萧恪却摇了摇头道:“这事…少一人知道也是好的。母妃知道了,那二哥大抵也能知道,可宁王府上下究竟有多少人是宫中的眼线,我们都不知道,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两害相较取其轻……呵!便让我做这个不孝子罢了,哪一日母妃心里有气,只管骂我便是,免得气郁伤身。”
末了还自嘲一笑。只是那笑听在贺绥耳中却是刺心的。
“允宁,秦太妃是你的生母。你可有想过,出了这事,她心中只怕悲愁多过于恼恨。”
“……”萧恪别开头没有说话,可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悲苦。
细想想,纵然这些日子萧恪言行手段颇为成熟老辣,可他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贺绥没再多说,以免刺痛萧恪的心,只是起身坐到他身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俩年纪相仿,可萧恪却比自己瘦弱许多。贺绥伸出双手环住了萧恪肩背,忽觉怀中少年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身形单薄。
“允宁,你若是难受便说出来、哭出来,我都在,无需忍着。”
萧恪没有挣扎,他额头抵在贺绥肩上,却始终没有哭出声。他以为自己活过一世早已铁石心肠,可面对贺绥的温柔,却仍有些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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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大少年依偎拥抱在一起,静谧的房内无人言语。只是在那木炭燃烧的噼啪声中,偶尔穿插了几声强忍的低泣。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宝麟阁寻人了。”
难过是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却无力改变,即便心如刀割,可哭够了还是要装出一副无情无义的刻薄嘴脸,独自一人扛下了所有。贺绥能做的唯有在无人处对萧恪关怀备至,待到了人前,他也要站到萧恪的对立面去,同那些人一样,对萧恪唾弃和鄙夷。他难受,却知大局为重,只能违背心意,强行忍耐。
“郡王爷,这是您要的皮货。”宝麟阁的掌柜笑着走进雅间同贵客言明,他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手里都捧着鞣制好的皮货。
萧恪看也不看冷笑一声道:“怎么?听不懂本王方才说了什么?爷要找的是制这皮货的猎户,这些破烂玩意也敢拿出来给本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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