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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崇微顿。
他看着莺时,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按住心中如擂鼓般的躁动,缓缓轻笑。
“那就?劳烦母亲了。”他清晰的听到自己低声说。
“无碍。”说着话,莺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不?解他的气息怎么这样躁动。
不?过?伯崇看着平静,她便也没多问。
人生在世, 总会有各自的秘密。
这件事说定,伯崇又谢, 莺时最不?耐烦这些,随意应付几?句,闭目继续调戏。
见此, 伯崇收了声,屋内安静下来,他垂眸落在莺时搭在膝上的指尖, 这才放纵自己开始出神。
莺时答应他了。
她答应了。
这个念头在伯崇心中来来回?回?的转悠, 让他心潮起伏,几?乎难以自持。若非自幼就?习惯了冷静沉稳,他只怕是要失态的。
另一边,宁王很快也知道了外面流传的消息, 不?由恼怒。
他先?是狠狠收拾了身边伺候的人, 若非他们?其中有人生了心思, 这个消息怎么会传出去。而后,他几?番思衬,寻了个由头命人去请伯崇过?来小聚。
周伯崇同那小厮的事情真也好, 假也好, 这个流言传出去,就?也怎么都说不?清了。
说到底,是他行事不?谨, 宁王心中想着,只怕周伯崇会记恨上他,总要做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才好。
另一边,伯崇听了消息,神色微动。
下面近侍垂着眼,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打量着,似有些不?悦,但若说多么生气,却也不?至于,思及此,心中一定。
作势思衬片刻,伯崇应下。
傍晚,圣驾停在福州州行宫,福州离京都已经不?远,算是极繁华的地界,听闻,圣驾会在此停留些时日。
宁王在此置办有宅院,伯崇依约前往,但却没带莺时。
他暂时不?想与宁王翻脸,准备虚与委蛇,但却也不?想委屈莺时,一想着宁王觊觎她,他心中便极其不?悦。哪怕知道宁王好男色,若知莺时是女子可能会改了主意,也仍是恼恨。
宁王早早就?命人备了酒菜,见此立即明?白伯崇的意思,心中不?免遗憾。
看来这周伯崇的的确确是看重那小厮,如此,他便也只能在心中想想,那双如春水般的眼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他却也只能强按下心中的痒意。
他着实是喜爱那双眼。
一番客套,两?人也算宾主尽欢,伯崇没有多留,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去。
宁王看着,惋惜轻叹。
可惜,可惜。
“那周伯崇竟如此好性,这便作罢了?”有人同样惋惜,他们?还?想着,借此让宁王与周伯崇生了龌龊,最好闹翻。
周伯崇虽年少,可到底是镇国公,哪怕因为还?未及冠的原因,未能接管过?周家掌握的兵马,却也不?容小觑。
周家世代镇守北边的蛮夷,镇北军上下,无不?听服,都等着他这个小主子及冠呢。
周家小儿到底年少,虽然聪明?,可经此一事,瞧着也不?是多么凌厉狠辣的性子。
众人想着,心下多多少少放松了些。
窗户支起,进了十月,冬日已经近在眼前,今日天高云淡,夜晚更是繁星漫天,夜色极好。
夜间微凉的风吹进屋内,伯崇挥退不?起眼的小厮,垂眸间面色淡淡。
于镇国公府,于他,眼下最要紧的都是韬光养晦,不?惹人忌惮才是上策。
良善固然可欺,却也最能让人放心。
甚好。
一旁,打坐调息的莺时睁眼,看了眼书桌后的少年,瞧见他面色淡然的样子,便又收回?眼。
总觉得这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倒也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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