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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关着的门被唰一下推开,杨仟站在门外,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儿委屈?  司鸿蔓眨了眨眼,还有些不真实,她刚才站的地方正好是在门扇后,要是没动的话,是不是会被门甩到?  这么说,谢惟渊是为了不让她受伤,才带她离开门边的?  对方武功恢复了?  司鸿蔓扭头朝谢惟渊看去,对方长眉半折,脸色似乎比之前白了几分,神色不悦的看向杨仟,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她十分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一丝隐约的怒意。  再看杨仟,刚才还愤愤不平的样子,这会儿像是犯了错般,满脸神慌,冲谢惟渊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句:“公,公子。”  声音甚至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司鸿蔓福至心灵,大脑转得飞快,瞬间就明白了眼下这个局面,谢惟渊并不打算让她知道武功正在恢复的事,刚才事出突然,带她离开完全出自本能反应,所以杨仟推门后发现自己做错了事。  她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司鸿蔓心底一悚,赶紧出声打断,满脸惊喜,毫无所觉的冲杨仟道:“你来的正巧,府上缺人手,你跟着张实去一趟万象阁。”  杨仟心虚的朝自家主子看了眼,得到暗示后如蒙大赦,脚底抹油般溜了,丝毫看不出刚才他还为主子两句类似易主的话义愤填膺。  “哎???——”  司鸿蔓才冒出半个音,人就看不见影了,还贴心的把房门重新关了起来,她当场傻眼,本来打算着和杨仟一起溜的,现在更尴尬了。  她讪讪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只觉有道视线正落在自己头顶上方,头皮发麻,瞬间绷紧心神,打着哈气朝门边走,嘟哝道:“好困啊。”  谢惟渊不紧不慢的跟着后面,垂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直到对方伸手握上门把,才慢悠悠的开口:“郡主……”  司鸿蔓一个激灵,只觉接下去的话不好答,直接打断了,扭头飞快道:“你看你脸色都白了,肯定是旧伤还没好全,赶紧休息吧。”  虽说这些日子她和谢惟渊的关系有改善,但这种事上对方怎么也不会完全信她,所以现在绝对不是挑明说破的好时机。  司鸿蔓抿了抿唇,忐忑的朝谢惟渊看去,希望对方也能跟着含糊过去。  谢惟渊看着面前的人,对方扬起的脸上带着几分祈求,烛火映在眼中泛起一层莹莹涟漪,他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却在半晌后,说道:“天色已晚,郡主早些回去。”  司鸿蔓心底长长松了口气,肉眼可见的恢复了神气,双手一伸,飞快的抱了下谢惟渊,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了。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好像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在古代了,不过,只是浅浅抱了下,对方应该不会想歪的……吧?  司鸿蔓脚步一顿,眉毛拧了起来,要不她还是回去解释一下?可万一对方没多想,岂不是显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她原地纠结了会儿,就自己想通了,谢惟渊是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再说她以前还要人家给她当过裙下臣呢,人家也没误会,这点儿越矩,不算什么。  那边,杨仟找到张实,得知他的任务是把几箱珠宝首饰送去万象阁,以便在月底的拍卖会上拍卖,一时间不知做什么表情。  当下按住好奇,把东西都送去,等万象阁的人清点了物什后收了字据,几乎一刻不歇的回了郡主府。  屋里点着蜡烛,主子还没就寝,杨仟在外转了几圈,有点儿不敢进去,也不知道主子气消了没。  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推门进去了,就见主子坐在桌前,像在想什么事,表情微微出神。  直到面前的杯盏被人重新续上热茶,谢惟渊才回神。  杨仟见状,赶紧把去万象阁送珠宝的事给说了。  “主子,明玉郡主是没银子花了么?”  “府上明明人手充足,郡主为什么还要我去,难道是为了提醒咱们白吃白喝?”  “只是多养了两个人,应当不至于吧?”  谢惟渊被吵得头疼,按住火气,道:“杨仟。”  “主子,您说。”  “闭嘴。”  “……是。”  万象阁的效率极高,头一天晚上才送去的东西,满满几大箱子,第二日上午便把起价的册子送来了,想必是连夜核定出来的。  司鸿蔓挨个看了一遍,毫无错漏,便让对方带回去了,心里忍不住感慨,没想到都穿越了,还能遇上这么压榨员工的单位,也不知道俸禄给的高不高。  事情都办妥,便直接等着几日后的拍卖会。  司鸿蔓闲着无事,本打算去找谢惟渊下棋,不过因为那天不小心一抱,她还有点儿心虚,索性窝在屋子里翻话本。  正读到精彩的地方,就见折枝慌慌张张跑进来,“郡主,老爷来了。”  司鸿蔓赶紧把话本塞到软垫后面,起身把乱糟糟的衣服理了理,正疑惑着她爹怎么会过来,就听到外面丫鬟提醒的声音:“老爷,您慢些,郡主就在屋里。”  这么着急,感情一进门就直奔她这儿来了!  外面话音还没落,她爹就急匆匆的跑进来,真是难为一个圆胖的中年男人还能跑这么快。  “乖宝,瘦了!”  “爹,我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还胖了两斤——”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鸿长印一把握住了手,忧心又急切的道:“乖宝,有什么困难的事不要憋在心里,只管跟爹说。”  司鸿蔓被这猝不及防的操作给弄愣住了,老半天才想透,想必是之前,她特意让折枝传出去郡主府要拍卖珠宝的事,被她爹知道了。  以她爹的性子,没第一时间找上门就奇怪了!  司鸿长印还在继续说:“乖宝,有事爹给你想办法,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昂。”  司鸿蔓忍不住抚了抚额,索性顺着话问:“爹,女儿想见户部的人,您能帮忙引荐吗?”  司鸿长印话音一顿,也不知道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脸色凝重起来,“乖宝,你到底闯了什么祸,告诉爹,爹进宫给你求情去。”  做出一副大祸临头就要慷慨就义的表情。  司鸿蔓无奈,道:“没事,女儿这不是听说边关不太平,朝廷正在征兵,需要银两嘛,也想出一份力。”  司鸿长印愣了愣,头一次从闺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时不敢相信,狐疑道:“真的是因为这个,乖宝,你真没事?”  “真的。”司鸿蔓撅了撅嘴,不满的撒娇:“爹,您怎么不信我啊?”  司鸿长印立刻打消了怀疑,哄她道,“信,爹自然信!可那何须变卖首饰珠宝啊?是不是手里没银子了?”  其实他想说,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但这是教育儿子的一套,换成闺女,得哄着顺着,再说闺女难得有心一回,他也不想打击闺女的积极性。  他道:“乖宝啊,你大哥俸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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