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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训言简意赅地说:“我自找的。”

昙林移动眼神,深深望向他,问:“难道你不想知悉陈师古曾经的往事?”

韦训断然拒绝:“不,没兴趣打听他干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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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世间身中痴毒者甚多,当到了被心魔控制的阶段,就很难得救了。”

昙林不由得望了一眼角落供养人的木塑,继续劝说韦训:“其实你最合适做九相观修行,明心见性,破除对皮相的执着,无论什么绝世佳人、翩翩少年,早晚会骨化形销。红颜枯骨,不值得留恋。”

韦训冷冷地说:“我观过的死尸比你多千百倍,别拿这套来诓骗。”

昙林叹了口气,又换了一种说辞:“那你总该在乎那个小娘子的安危?一旦为心魔所困,伤人伤己,难以自控,你总不想因为悔恨变成陈师古那种疯癫样子。倘若你痴毒入脑发了疯,她可能承受你一击?”

韦训擦手的动作立刻迟缓下来。

昙林见他这次没有反驳,乘胜劝说:“当年认识陈师古的人,活下来的只剩下老衲一个了,等我老死,就再无人知道那段往事,他遗留在人间的余毒,总该有人防范。你只当是听一个故事,至于听完后作何反应,那是你的自由。”

“我第一次见到陈师古是那年春天的曲江宴上。那是为当年新榜进士举行的盛大宴会,堪称大唐最风光的活动。圣人兴之所至,以万乘之尊出席,命人将宴席搬到御船上,在曲江之中泛舟观景。

登船之前,我看见一个年轻人被卫戍的金吾卫拦住了,不许他上船。那人肤色微黑,身材剽悍挺拔,腰间悬着一柄短剑,虽穿着素色罗袍,却难掩一身桀骜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文人。

金吾卫怎敢让这等样人与皇帝同船共度,动手驱逐,那年轻人本想一走了之,被他身边的朋友劝住了,让他掏出金花帖子,证明确实是新榜进士身份,又拔出剑来检查,只是一根生锈的铁棍。

这个怪人便是陈师古,我当时不认识他,但他的朋友元煦却跟我很熟。我们同为洛阳人士,两家原是故交,元氏家族是北魏拓跋皇室后裔,祖上是清贵名门,到他父兄一代虽然已经没落了,依然诗书传家。

元煦父母早亡,靠他长兄元邑和嫂子李娴抚养长大,元邑时任伊川县县令,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夫妻两人没有孩子,便把这个幼弟当做儿子抚养。元煦自小就有洛阳神童之称,才气声名远播,十四岁就通过州学考试,获得去长安省试的资格,很可能成为有唐以来最年轻的进士……”

韦训打断了昙林的滔滔不绝,“这人跟老陈有关系,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听你啰嗦。”

昙林叹道:“如果跳过元煦,那么就没办法说陈师古,此人便是他入魔的根源。元煦拿到省试的资格后,拒绝了老师的推荐,理由是他有个朋友刚开始识字,他想等着朋友的进度赶上,一起去长安。

从识字到应举之间的学业差距有云泥之别,这理由简直可笑至极,元邑大发雷霆,然而元煦性格外柔内刚,虽是稚气少年,意志坚决,谁都不能左右他的决定。这个刚学会识字的朋友,就是陈师古。

据后来元邑和李娴在大理寺狱的供词记述,元煦跟陈师古的友谊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一年清明节,全家去北邙山为父母祖先扫墓,见到这个衣着褴褛的黑瘦少年。他看起来比元煦年纪小一些,也可能因为吃不饱身量不足。

陈师古自称家住北邙山附近,庶族出身,父母双亡,由祖父抚养长大,但据元邑夫妻俩回忆,元家跟陈师古结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任何一个家人。元煦对这个出身微寒的朋友非常照顾,见他有心向学,解囊为他购置纸笔用具,亲自教他识字读书,并赞扬陈师古比自己聪明得多,是真正的神童。”

韦训听到“亲自教他识字读书”那句话后,倨傲之气无形间低了下去,不再频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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