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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龄微急:“陛下,若他心怀叵测……”
裴昭洒然一笑:“有如此辉焕灿烂剑意,如何能为心怀叵测之人。”
更何况……
不知晓宁离出身白帝城也就罢了,如今那小郎君坦言师承厉观澜,那么再去打探,便是不够磊落了。
他若是想知道,自会去问宁离。
74.3.
处理完事务后,裴昭闭目养神。宫人都退下,分明是自己熟悉的宫室,这时候,却觉得有一些空旷。
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了笑声,沉寂得和潭水一样。
碧海燃犀灯仍旧悬在高处,香气沉郁,彷佛海上一轮幽然的明月。
他思绪有一些飘动,禁不住又想起那时宁离闯入宫来的样子,眼眶微微红着,似要垂下泪来。
少年能够用血作为药引,意味着他从前也中过黄泉竭。是谁下的手?竟然能在宁王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念头转到这一处的时候,裴昭便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微微冷笑了一声。
还能够是谁呢?那必然是他的好父亲,上皇出的手。他连自己的发妻都能害,又怎会在乎净居寺里的无名僧人?
那情状竟与裴昭幼时彷佛。
净居寺里,归猗一眼便将他身上的黄泉竭认了出来,于是将碧海燃犀灯赠给了他,只怕那时便已毒入骨髓。只是,仍是有些地方对不上。那黄泉竭,裴昭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可归猗体内的毒,如何传到宁离的身上?
他隐约间觉得其中必然有一段关窍,可那关窍为何,一时半会,竟琢磨不清。
可那段关窍必然十分重要,但斯人已逝,若是去问宁离,只怕他自己也不怎么明白。
这时候,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裴昭将张鹤邻唤进来:“他出宫了么?”
张鹤邻自然知道这问的是谁:“正是,世子嫌马车走得太慢,自挑了一匹骏马出城。”
那听着倒是宁离的性子。
裴昭想起来一事,问道:“他如今是住在后殿的梢间?”
“是,世子当时来的匆忙,式干殿团团守着,不敢教他再去别处,于是先在梢间歇下。”张鹤邻大著胆子道,“可要移入陛下内殿?”
裴昭睨他,轻斥:“你这老奴,刁滑。”
张鹤邻连连赔笑,心中并不怎么慌,陛下虽然口里斥他,又哪里是发怒的意思。
裴昭微微沉吟:“从前宁王入京时,阿翁曾赐他在宫内居住,当时择的哪一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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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旧时文件俱已是查过了的,张鹤邻道:“当时宁王住在芙蓉池东侧的千里阁。”
裴昭蹙眉道:“不妥。千里阁离凤光殿太近。”如今上皇被囚在凤光殿中,裴昭并不愿他离上皇太近。
而且,离式干殿也太远。
张鹤邻道:“那徽猷殿如何?是陛下从前住过的,也时时打扫着。”
裴昭仍觉得不妥:“作甚要将他挪到东宫去?”
徽猷殿地处东宫,是裴昭为太子时居处。可东宫虽然也在建康宫内,却有重重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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