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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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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深究有没有其他味道, 血腥味又忽然扑面而来,比之前所有味道都浓烈呛人,像进了屠宰场,熏得薛潮差点晕过去。

直到血腥味“戛然而止”,又是一阵长久的化学药剂的刺鼻味道,像福尔马林,这个味道停留的时间最长,而且不似其他味道有远近的流动感,味道是静止的,被完全包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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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静止被打破,脱离化学剂的味道,弥散开典雅高贵的熏香,像为艺术展或者高级宴会特别定制的香味。

噗通。他又被摔落进一个地方。

可以站住,但也不是钢筋水泥或者木板铁板的坚实,仍然可以踩出起伏的些许柔软,四下是人皮般的肉色,形状不定,如罕见的山峦地貌,时不时带着涡旋,他像站在一个峡谷造的迷宫。

头顶开放,没有盖,放眼漆黑,但不似夜空,离得太远,又看不清远处到底是什么。

薛潮明白了,这里是“耳朵”。

他刚才闻到的那些气味,是从嘴唇流向耳朵的路上,旁边的“鼻子”闻到的味道。

构造像迷宫,薛潮就找出口,他刚往左拐——咚!一把闪寒锋的砍刀毫不拖泥带水地落下,挥破空气的锐声被尖叫取代,躲开的薛潮神情一动,这女高音够耳熟——是敏敏的叫声。

刀扎在地上,“地面”立刻渗出血,裂痕下里什么在一团团蠕动,薛潮扒开脚下的皮肤,掀地毯一样掀开这层黏连血肉组织的皮,皮下是无数切割完美的耳朵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薛潮眼尖地发现异常,手伸入黏腻的皮肉,抓起一只耳朵,最明显的凹陷处——耳甲腔的位置长着一张人脸。

五官惊恐到变形,像那幅著名的《呐喊》,所有耳朵都长着一张脸。

他仔细辨认,没看出这脸能像谁,只能遗憾放弃。

但他肯定了一件事,他正站着的耳朵属于敏敏,恐怕之前的器官也是,她的嘴、鼻、耳,揭开她所遭遇的一角……一角已足够恐怖。

耳朵的构造比嘴唇崎岖,但也没那么复杂,他很快就找到回去的路,最初时不时落下砍刀,却发出人的叫喊,后面的器具越来越精细,类似小型电钻、手术刀、剪刀等,尖叫声也似乎应和器具,从大开大合的放声喊叫,到尖细的叫,像嗓子里只留一根头发的空隙,叫声挤在一起,拐好几个弯,才能放出来。

薛潮对于副本世界忽然冒出的尖叫和四处环绕尖叫已经有点麻了,一开始还能研究研究耳朵被切的手法,和王颂那种屠夫有点像,但听多了实在闹耳朵,他迅速钻回来时的血管,被血液送去新的地方。

按照这个顺序,下一个地方应该是眼睛。

果然不出所料。他在一个肉色的球里,球壁延伸细长的红蓝丝线,像分岔的枝丫,应该是视网膜动静脉。

但并非完全是眼球的结构,之前的嘴唇和耳朵也有诡异的偏差,血肉池水,落刀砍山,这次他的眼前是一面巨大的圆形窗户,里面套着一个小圈,是虹膜和瞳孔。

瞳孔漆黑,虹膜延展一圈绚烂的丝状物,时而融合,下一秒又分离,像只在生物显微镜和万花筒里能看到的奇妙景象。

这只眼睛在看向外面的同时,也给薛潮一种向内注视着他的错觉。

薛潮静等,嘴唇是尝,鼻子是闻,耳朵是听,眼睛自然是看,之前所有器官感受背后的暗示,可能即将直白地播在眼前。

托第一个副本的福,他对屠夫和眼球很熟,尤其是眼珠子,生吞过,手里盘过,肚子和眼眶里装过,在人家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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