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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松懈,这座镜子迷宫的构造,再远也可能给别处留出海市蜃楼的影,被推测出方位就麻烦了。
她想着,却没推开眼前的活门,这门第一遍的时候绝对能开,她刚开过,不可能不是活门,怎么就锁了?
打起精神观察,门边多了一个小化妆台,她与镜子里的自己一对视,竟一时没认出自己,是她的脸,但哪哪都有一点古怪,好像层层叠叠,有别人的影。
头发凌乱,口红也掉色了,裙摆翻皱,眼睛暗沉沉的,一潭死水,不可谓不狼狈。
镜前的化妆品开着盖,镜子里的灰影停下喝彩,针孔摄像头的眼睛盯着她,不太满意的挑剔样子,令人自觉地诚惶诚恐。
她脑子昏成这样,竟然明白了这群看戏人的意思——这是让她补妆。
被这么一个恶心的怪物追逐、戏弄……他们却嫌她不够体面,要她补妆。
华丽裙摆千斤重,她一低头,幻视无数只手扒在她的身上,不断向上攀爬,于是她被向下拖拽,好像要拉她入地狱。
脚下的红玫瑰攀附她的脚腕,尖刺扎得她非常疼。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在沼泽里了,呆在原地。
西装这时闯进来,怪物的手经过化妆镜,竟然从镜子里伸出来了,拿起化妆品,开始为她补妆,也有帮她重新梳头、整理衣服的,十几双手同时出动,不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光鲜亮丽,钻石王冠重新戴在她的头上,好似归零。
西装彬彬有礼地欠身,伸手,绅士请淑女跳舞的姿势。
观众的灰影神经地爆发欢呼,仿佛在看一场十年相守终成正果的罗曼蒂克,一个个竟感动地落泪,泪水从摄像头眼睛里一路流下,灌溉进地板,红玫瑰瞬间疯长,以滔天的姿势要缠住盛红。
结果被一只大手横扫过去,拢在手心,夹在指尖的刀片经历太多风霜雪雨,砍一半就绷断了,薛潮也不管,全拽进手里,像抱一捧玫瑰花束递到盛红面前。
这都不用说什么了,红玫瑰就是含义,观众安静,西装收手,哪就冒出一个竞争者?
不过不愧也是“观众”,拜天地时有人抢亲,比“纯爱”有意思多了,灰影不嫌事大地重新欢腾,房间评论区的观众也自发混入其中,自娱自乐。
西装仍然体面,警惕地面对他,担忧地靠近盛红两步,薛潮故意侧身,挡住它虽然不存在但依旧恶心人的目光。
盛红并没有给反应,她像又陷回了催眠,礼服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挺胸抬头,使薛潮一眼看清她暗沉到发黑的眼睛。
这酒这么毒吗?酒当葡萄糖打进她身体里了吧。
盛红没搭理薛潮,西装得意了,好像盛红已经答应它了,也不是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不是我还能是谁”的满意,一切只是它闲来无趣给宠物的一个考验,而宠物的表现很合它心意。
镜子里,怪物的所有手用力鼓掌,大眼珠眯成一条弯刀似的缝。
眼见西装就要挤走薛潮,自顾自牵起盛红的手,薛潮手里的玫瑰花束一转,瞬间插进西装空荡荡的身体里。
薛潮一把抓住盛红的手,情真意切道:“别被他骗了,他无非就是说钱都给你花,房都写你名,手机随便查,只爱你一个,骗你他就是太监,那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紫禁城——我当然知道,因为他也这么撩骚我,荤素不忌,想开多线,你看他这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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