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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石膏。
“不疼。”
说完,洛清霖仍垂着头,呆滞地望着手臂。他身上穿着姜烟屿的T恤,领口很大,更显得他的脖颈细瘦,脆弱得能被人轻易把控。
但姜烟屿知道,洛清霖表面看起来再怎么瘦弱,再怎么平和,他骨子里都不会任人摆布。
无力地叹口气,姜烟屿勾过他的肩,将人轻轻拥进怀里,“别装了,你明明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怀中的人仍不出声,姜烟屿又说:“那人在警局,宣楚也不会接受和解。”
话刚说完,卧室空调的冷风便吹到洛清霖背部,凉意有些重,把他吹得轻轻哆嗦。
姜烟屿单只手提起被子,盖住洛清霖的背,将他裹在怀中。
软乎乎的被子搭在身上,稍稍抚平了洛清霖的哆嗦,但他仍保持沉默,不与人交谈。
姜烟屿曲起右臂,抚上他露在被子外的后颈,轻拍着说:“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温润的热度透过后颈皮肤,一路行至五脏六腑,漫进血液。
“我......”洛清霖缓了一阵,堪堪开口说,“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但我什么都不记得。”
“知道,但不记得?”
“嗯,我只记得我跳出窗,看到一个男人压在宣楚身上,后面发生的事我忘了,就像喝醉酒一样,断片。”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洛清霖将唇抿成一条线,脑袋里不停回闪不同男人的惨叫声,求饶声,辱骂声,奄奄一息的喘气声。
声音纷乱,没有逻辑,没有顺序。
这些声音没有画面,像是幻听盘旋在耳边。
但洛清霖知道这不是幻想,而是真实存在过的既定事实,他看不见记不起,只是因为他在发病而已。
“我知道,因为结果已经存在,不可改变。”洛清霖说得似是而非。
但姜烟屿知道他的意思,轻抚他的后颈,问道:“所以那一次也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记得,等到他人告诉你,你才知道发生过什么?”
洛清霖的梦,从来都只做到少年走向楼道的画面,接着便会立刻惊醒,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
等到少年在警局里清醒,双手满脸都是血,耳边响起警官的“你救了那些女孩,但你面临故意伤害的指控”,响起舅舅的“你差点杀了人,你这个疯子!”,他才从零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事实。
“所以这一次,你也断定自己拿刀砍了那人的下/体,对不对?”
洛清霖龟缩在温暖的怀抱里颤抖,汲取仅存的热度,生怕再过一秒,他就会被当成反社会的充满暴力的怪物,被推开,被丢弃,被赶出去。
“但昨晚你没有刀,你是用脚踢,踢得他发誓再也不敢犯,”姜烟屿说着说着就突兀地笑起来,“当时你超酷的哈哈哈哈,我和宣楚当时都看傻了。”
“超酷的”三个字还夹着宝岛腔,假不正经。
爽朗的笑声充斥着卧室,越笑越大声,姜烟屿胸腔的震动传至洛清霖下巴,震得他脸颊发麻。
“你笑什么?”洛清霖不解地抬起头,将头探出被子间,似是只破壳而出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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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超(cāo)酷的,赛高,帅到没边,帅到炸裂,听懂了吗?”
笑声没停下,姜烟屿的笑容像是沾了糖粉的蜜糖,眸子中闪着熠熠生辉的光,似是天野中的星光那样闪烁。
流转的星光降落在洛清霖的眼睛里,灼得他眼眶湿润,鼻腔微酸,心里也跟着酸。
吸了吸鼻子,洛清霖又低下头,将头靠在姜烟屿胸膛,躲回温热的怀抱,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学生,假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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