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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转过头,微笑着打断:“你说织田君吗,只是刚好遇见,所以就一路过来了。”
他没有漆光的眼珠幽幽盯住安吾,嗓音低柔:“还有什么问题吗?安吾。”
太宰治不仅是一个擅长解决问题的人,同时他还擅长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但是安吾的神经早就在他的摧残下无比坚韧,他顶着黑泥精的深渊凝视,轻轻反问:“只是织田君吗?”
安吾向来在情报收集与分析上十分出色。他回忆刚才会议上织田的抢先发言,忍不住道:“他似乎对你有颇多维护,难道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首领太宰和武侦织田作君也是朋友吗?”
虽然阵营相反,但是坂口安吾从来没有怀疑过“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的吸引力,甚至反过来说一样成立。
太宰治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安吾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尖刻:“你以为再来一个‘织田作’我就能原谅你吗?”
坂口安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也知道太宰不是这个意思,只是if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对他们的震动,不亚于太宰治对if世界的打击。
已经死去的人,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也能带来绵长的缅怀、悔恨与痛苦。
“织田作就是织田作。”太宰不知道是在强调给谁听:“他死了,在我的怀里。”
一个还活着、还在写小说、不曾遇见太宰治的人生,才是“织田作之助”原本应有的人生。
十六岁那年,他将织田作引入“歧路”,所以在另一个十六岁,他推织田君回归“正途”。
太宰治一直很清醒,没有那样的相遇,没有那样的相处,没有那样的道别,即便拥有相同的灵魂,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也只是织田君。
坂口安吾透过镜片静静看着太宰,半晌,他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不要原谅我,太宰。”
*
虽然成功欺负了安吾,但是太宰的心情并没有变好。
码头附近明显被异能特务科清过场,在人群散尽便归于寂静。
这一方天地里,似乎只能听到海浪拍岸与鸥鹭嘶鸣,还有太宰轻缓的脚步声。
可能还在低烧,也可能是海风降温,太宰走了一会儿便觉得冷,冷到他想跳进旁边的横滨海里,看看那盛着夕阳余辉的海水会不会更暖和一点。
可是今天实在太累了,他想道。
——我连自杀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病弱的身体与绷断的神经,过往的谎言与未知的混乱,他有时想要逃避终究会被世人揭露的真相,有时又想不管不顾将真正的“太宰治”血淋淋地剖给他们看。
就在太宰站在岸边观望的时候,背后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达震动的嗡鸣,转瞬间擦过他的后背。
等太宰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揽着腰劫掠到一辆正在加速行驶的机车上。
因为该“绑匪”姿势不便,只是随手一捞,所以“人质”只能倒坐在机车前座,委屈地蜷起两条长腿,还因为挡视线被按着后脑勺靠在“绑匪”的肩膀上。
太宰治:“……”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宝石领结与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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