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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朱雄英如何死而复生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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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朱雄英如何死而复生的?

没多久,廊下值守的内侍高唱一声:「陛下丶太子殿下驾到。」

满殿笑语雾时停下。

朱元璋带着朱标大步进来,他们刚刚批完奏章。

「说了家宴不拘虚礼,一个个跟木桩子似的戳着,给谁看?」朱元璋摆摆手止住众人起身即拜的动作。

他自顾自坐在马皇后身侧,拿起筷子就开吃,显然是饿了。

马皇后嗔怪地递过丝帕,他却头也不抬地咬下一大口肉:「饿狠了!从午膳到现在才歇脚,你们自个儿喝,老子夜里还得批二十奏疏,没功夫跟你们灌黄汤。」

殿内气氛这才松快些。

朱挤眉弄眼地给朱使眼色,燕王妃徐妙云垂眸替马皇后布菜。

朱标端着酒盏绕过食案,在马天身旁的空位坐下。

「舅舅,我来陪你喝一杯。」他语气带笑。

马天知道他想问朱英的情况,也不点破,

他望着朱标腕间若隐若现的脉搏,微微皱眉:「殿下可还按时吃我给你的药?」

朱标是高血压,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史书上记载,朱标重要下,突然暴毙。

如今,他的急救箱,每月都自动更新,不会缺少降压药。

但马天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自己能救了马皇后,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救朱标。

「舅舅放心,每日服药,从未断过。」朱标笑道。

烛光下,他苍白的面颊确实透出几分血色,不像往日那般青灰。

马天点点头,又交代他注意事项。

「对了舅舅。」朱标岔开话题,「广济医署按你说的改了章程,头批招了八十个学徒,你回头得去授课了。」

「最近忙着案子,有些日子没去了。」马天点头。

朱标眉头皱起:「今各卫所都来行文,说缺战地医官;每年水患,疫症又起,如果能多些医官,能多救多少百姓啊。」

马天心中一动,搁下筷子正襟危坐。

他望着朱标眼中灼灼的光,想起在现代医学院解剖楼里见过的人体模型,想起那些能看清细胞的显微镜。

这些在大明都是天方夜谭,可总得有个开始。

「我的建议是。」他斟酌着字句,「单靠广济医署不够。得设个「格物院」,专门教医学丶算术丶几何,往后再教「格物学」「化学」。得学这些基础学科。比如为什麽人会发烧,为什麽用烈酒擦身能降温,这些都要开了讲。」

朱标身子往前倾了倾,满脸犹疑:「可这些,能当饭吃麽?如今读书人均以科举为正途,谁肯去学这些『奇技银巧』?」

「所以得给出路。」马天摊手,「凡在格物院学成者,经考核可入太医院丶军中医官署,甚至去工部丶钦天监任职。就像国子监生能入仕一样,格物院弟子也能凭本事谋差事。」

想起历史上,华夏就是在各基础学科落后,以至于后面落后了西方。

他越说越激动:「先从医学教起,让百姓看见学了能救命丶能当官,自然有人愿意来。等根基稳了,再教算术,算田亩丶核粮税都用得上;教几何,建城池丶修水利少不得—」

「好!」朱标一拍桌子,「就像舅舅说的,先教医学!我前儿看《农桑辑要》,里面说江南有种「牛瘟」,病死的耕牛能拖垮一个村子,若有懂医理的人琢磨治法,就可避免。只是此事需得父皇首肯。他最烦「不务正业」的学问。」

马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朱元璋正在剔牙。

他心想,要在大明做这些,很难。

不过,能一步一步来,朱元璋不行,就等后世之君。

「回头我陪你一起奏。」马天重新端起酒杯,「陛下心里头清楚,如今大明缺的不是之乎者也的酸儒,是能做事的人。」

用膳后,外面已是夕阳西下。

朱元璋斜倚在铺着狐裘的木椅上,发出轻微的鼾声,马皇后正用指尖替他按揉着紧绷的肩井穴。

殿内炭盆尚暖,朱楼与朱桐凑在角落比对兵书图谱,朱棣则被徐妙云拉着低声说着什麽。

马天与朱标走出大殿,来到廊下。

夜风寒意袭来,马天感觉身上的酒气瞬间消散了。

朱标却似浑然不觉冷意,凭栏远望。

「方才在席上,殿下欲言又止。」马天一笑,「是想问朱英的功课吧?

朱标含笑点头:「舅舅瞧出来了。刘三吾先生进讲课,不知那孩子听进去多少?那老头学问虽好,就是太刻板,怕吓着孩子。」

「刘先生昨儿还在我跟前夸他呢。」马天嘴角着扬了扬,「说朱英不仅能背,还能有自己的理解,那老顽固,难得夸人。」

朱标的眼神瞬间亮起来:「真的?我就知道他随我,打小就」

话没说完,他停下了。

马天知道后面那句「随我」,朱标终是没说出口。

「殿下,你又把朱英当雄英了吧。」他轻叹。

朱标极轻地叹了口气:「舅舅,不瞒你说,那次见朱英趴在书案上写字,那握笔的姿势—太像了。哎,我知道我这样不太对,可我对不起雄英,我想弥补。」

「可你想过没有?」马天凑近,压低声音,「若他真不是雄英呢?你这般将心思全搁在他身上,往后如何摆脱?」

朱标张了张嘴,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我知道这念头荒唐可雄英走的时候,才八岁啊。我当时就不该带他出去!」

马天拍了拍他肩膀,心中那团疑云又涌了上来:「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雄英病逝那日,你和陛下丶娘娘都在吧?太医们可都仔细检查过?」

「怎麽没检查!」朱标道,「太医院的三位院判轮着瞧,戴院使也在,都说都说气息已绝,心口也凉透了。当时还焚了银盆里的艾草,熏了三次尸身,不可能有错的。」

马天沉默了。

按说皇家子嗣的生死绝无儿戏,太医院的诊视流程更是严苛到近乎繁琐。

若朱雄英当真断气,又如何能复生?

马天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死而复生的奇迹。

「也许!」朱标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光,「也许是上天怜我,把雄英送回来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弃。」

马天看着他单薄的身影。

眼前这位太子,此刻心中纠缠的,究竟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念?

夕阳西下,凛冽的北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

行人们裹紧棉袄低头疾走,唯有车轮碾过冻硬的车辙声在空旷的街面上回荡。

两辆相向而行的马车,在街角猛地停下。

左侧马车的车帘被掀开,李新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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