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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朱元璋:害咱妹子的,居然是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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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和朱棣。

据说,当年草原一战,朱棣头一回跟徐达出征,正是他在乱军中擒获了这王保保的女儿。

「郡主不必多礼。」朱棣抬手。

「娘娘让我查刘安坠井案。」海勒起身,指了指田禄,「我查到了他。」

朱棣和马天齐齐一惊。

海勒转身正视田禄,异色眼眸冷意浮动:「刘安死前三月,常去城南聚福楼』赌坊,每次都是这位田公公作陪。五月初六,刘安一夜输掉三千两,是田禄用芷罗宫的月例银子替他还的债。「

「三千两?」马天指尖敲了敲桌案,「够在应天府买宅子了,田公公哪来的这麽多钱?」

田禄面色苍白:「冤枉啊!那是刘安自己赌的,奴婢只是看在兄弟情分上借他银钱!」'

「借银?」海勒冷笑一声,「刘安品阶比你高出两级,却在赌坊里被你当马骑。田禄,你敢说这背后没猫腻?自那之后,他可对你言听计从啊。」

马天和朱棣听了,若有所思。

这时,一直沉默的郑春插话:「殿下,据奴婢所知,刘安这个人,做事小心仔细,但向来胆小,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做什麽大逆不道之事。「

「胆小?」朱棣冷笑:「三千两赌债压在头上时,人的胆子就会变大。田禄,那绣娘周氏的痘症布,是你故意让刘安取的?「

田禄扯开嗓子哀嚎:「刘安去锦绣轩,实是皇后娘娘催得紧啊。」

马天斜倚在立柱旁,嗤笑出声,「翁妃宫里的月例银子,能随随便便替五品太监还三千两赌债?翁妃比皇后娘娘还大方。」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朱棣目光凌厉。

田禄面色惨白,只是不断磕头:「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朱棣森然一笑:「很好!现在不说,进了诏狱,本王有的是办法。来人,把他关进诏狱。」

两个锦衣卫进来,扣住田禄,太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被拖拽着往殿外走。

田禄的视线越过朱棣肩头,死死盯着海勒。

那目光里混杂着怨毒丶恐惧与一丝诡异的释然。

海勒却缓缓垂下眼脸,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马天侧身贴近海勒,嘴角含笑:「海姑娘可知,翁妃宫里的薰香,总带着股沙枣花味?」

「当然知道,她和我都来自塞外,都喜欢沙枣花。」海勒的睫毛颤了颤,「之前,我还问她要过。「

马天微微笑:「你们都来自草原,在这深宫,惺惺相惜吧?」

「我父王已逝,草原早没了我族金帐。」海勒哼一声,「不过,弘吉刺部的女儿,从不认他乡的月亮。」

「哦?」马天挑眉,「当年王保保退到漠北,弘吉刺部可是举族南附。翁妃作为部首之女,如今在芷罗宫养尊处优,倒是姑娘你,在大明的皇宫做个查案的郡主,不觉得屈才?」

海勒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极了塞北雪原上的孤狼。

「国舅爷若想查草原旧事。」她上前一步,「不如去问燕王爷,当年他是如何将我从尸山里拎出来的。」

朱棣上前,挡在马天身前:「郡主莫怪,我舅舅喝多了酒,胡言乱语。」

海勒哼声:「才田禄被拖,死死盯着我。国舅爷是在怀疑我?」

「田禄肯定是恨你,你查清他和刘安关系的。」朱棣道。

海勒淡淡一笑,欠身:「殿下,我告退了。」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马天,转身走了。

马天望着她消失的向,轻笑:「老四,你觉不觉得,这很冷啊。」

「她心里藏着刀子。」朱棣走到窗边,「人家是跟着王保保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马天缓缓点头。

朱棣挥手:「舅舅,该去向父皇禀报了。」

「不是该去抓翁妃吗?」马天按捺不住的样,「看看这个后宫第美。」

朱棣瞪眼:「那是皇妃,哪那麽容易抓?再说,后宫的事,最后也只会交给母后去处理。」

奉天殿。

朱元璋听完朱棣说完田禄被押入诏狱的经过,皱起眉头。

「这麽看来,幕后指使田禄的,应该就是翁妃了?田禄一个太监,没必要去谋害皇后。」朱元璋面色阴沉,冷笑一声,「咱待她不薄啊,这女人要是动了刀子,比男人更狠。」

马天脸上带着疑惑:「姐夫,翁妃好端端的,为何要对我姐下毒手?她若真是幕后主使,总得有个由头!」

「由头?」朱棣接话,「漠北各部近来蠢蠢欲动,翁妃是外族,其必异啊。」

「海勒也是外族。」马天摊手,「她父亲王保保可是跟咱斗了一辈子。」

朱棣摇了摇头:「海勒不一样,她进宫时还小,是母后教导长大,《女诫》倒背如流,哪像翁妃?再说,海勒是二嫂的侄女,这些年可是忠心,办事利索,深得母后喜欢。」

马天耸耸肩:「那还等什麽,把翁妃抓起来,审问。」

朱元璋挥手:「后面的事,你们不用管了,交给妹子去处理,她是皇后。」

「好,告辞。」马天抱拳,而后转身,拔腿就跑。

朱元璋没好气:「他这是要躲差事?」

「舅舅现在是户部主事,他好像对钱粮税收感兴趣。」朱棣道。

朱元璋一听,眼中惊喜闪过。

「他要是把心思放在户部。」他感慨一声,「那就好咯,昨儿还拾掇你大哥,要成立什麽格物院,瞎闹。」

朱棣小声反对:「大哥可不会瞎闹,舅舅嘛,就说不准了。」

朱元璋从御座上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老四,陪咱走走。」

两人走出大殿,外面寒风呼啸。

朱棣忙抢上前半步,想替父皇拢紧衣襟,却见父皇的背影在青灰色宫墙下显得格外单薄。

「父皇,还是回去吧,天冷。」朱棣望着父皇鬓角新添的霜白。

老人的肩头在披风下微微耸动,不知是冷还是咳嗽,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搀,却被朱元璋挥手挡开。

「冷冷,头脑清晰。」朱元璋盯着御道上结的冰壳,「你母后痘症的案,交给你母后去办。后宫那些腌臢事,咱不爱听,但事关后宫安危,你母后虽然仁慈,但该果断的时候,不会含糊。」

「母后知道轻重。」朱棣沉声应道。

朱元璋回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儿子,道:「趁你还在京中,把雄英的事查清楚。」

朱棣重重颔首:「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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