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技术进步到这个节点,潮流大势不可挡(1 / 2)
第294章 技术进步到这个节点,潮流大势不可挡
就在嘉宁市一系列新举措的发布,引发的讨论与争议热度尚未消退之际。
半个月后,在俩会即将到来的一周前,国家层面的多个部门联合发布了一份更具震撼性的文件—一《关于人形机器人相关税收及社会保障征缴的试行办法》。
这份国家层面的新法,无疑是对嘉宁市先行先试探索的强联动,也是为将来全国范围内即将到来的机器人普及浪潮,进行顶层设计和铺垫。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事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肯定在会上正式一锤定音,落地是铁板钉钉的了。
一时之间,不单单是嘉宁市的企业家,全国各地的企业家丶社会研究机构都在第一时间对其进行研读解构。
新法的核心要点是确立「机器人劳动单位」身份,首次在法律层面,将具备特定功能的人形机器人明确定义为「新型生产设备兼虚拟劳动单元」,为其相关的税费徵收提供法理依据。
新法明确要求企业为其购置并投入使用的符合标准的人形机器人,依法缴纳相应的社会保险费用,参照特定标准,并支付「虚拟劳动报酬」。
这个「虚拟劳动报酬」的分配机制是法案最核心,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企业支付给机器人的「虚拟劳动报酬」,其中80%将作为「机器人专项附加税」上缴国库。
剩馀的20%,作为设备的维护丶折旧和能耗开支,留存在企业内部帐户。
值得一提的是,「机器人专项附加税」是不跟地方分的,而是直接全部进入国库,等于是国家层面把最核心的蛋糕分配权收了上去。
这预示着以后完成了过渡期阶段,进入全民发钱时代的分配权,不但从企业老板们的手里收回了,也不给地方,而是国家统一调度,会有一个全新的机构单位专门来做这个事情。
显然,这也是一众资本丶企业老板丶富人们感到「存在危机」的核心因素。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与国家展开博弈的最大筹码,所谓「百万曹工之所系」的情况就此消失了。
以后的社会形态,就业率这个指标的重要性和权重占比会越来越低。
在机器人生产力时代,人的失业率越高反而代表了机器人平替进度越高,代表着转型过渡的进度,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新法的税收用途导向明确,机器人的税收将主要用于全国范围内的社会保障体系强化丶技术转型期劳动力的再培训丶以及支持类似嘉宁市保障性住房和社区服务体系的建设等等。
国家层面重磅发布的机器人税收试行办法,与先行示范的嘉宁市地方实践高度联动结合,已然清晰地勾勒出了一个应对未来生产力巨变的全新顶层设计蓝图。
机器人成为纯生产者:机器人不知疲倦地创造产品和价值。
企业获得效率与利润:企业通过使用机器人,获得远超人工的效率和更低的综合成本(即使考虑了税费),从而提升竞争力和绝对利润。
国家则获得新增税源:通过机器人税,国家从机器人的高效生产中,获得了稳定且持续增长的巨大财政收入。
社会获得再分配资金:这笔新增的巨额税收,被用于强化全社会保障体系,譬如可能失业或已经失业的群体丶如失业金丶保障房丶社区服务等。
在全新的分配机制蓝图之下,人转向纯消费与更高层次追求。
被机器人替代下来的人,即使暂时没有工作,也能通过社会保障体系获得基本收入,维持基本生活和消费能力,从而保证了社会总需求的基本稳定,也为他们学习新技能丶寻找新岗位或从事创造性丶服务性工作提供了缓冲期和经济基础。
总而言之,就是要建立一套「机器人生产,人类来消费」的良性双循环体。
这个逻辑链条的清晰呈现,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更为强烈和深远的大讨论。
支持者欢呼盛赞这是历史性的进步丶是划时代的设计,将技术性失业可能带来的社会危机,转化为了推动社会福祉普遍提升的契机。
承认了机器作为主要价值创造者的现实,并建立与之相适应的全新分配关系。
是社会稳定的压舱石,这套体系从根本上解决了对大规模失业导致社会崩溃的恐惧,为平稳过渡到高自动化社会丶高度生产力发达的社会提供了强力保障。
也促进社会公平,通过税收和转移支付,将机器人创造的财富更直接地用于民生保障,有助于缓解贫富差距,体现社会公平。
当然,反对与批评的声音从来都不缺。
所谓的企业家们直呼这是对企业活力的极大压制,企业自己掏钱买了机器人,还要机器人继续交社保,还有那80%的「机器人工资」作为专项附加税收,实际上是对企业资本投入和效率提升的「惩罚」机制。
这会严重挫伤企业对技术升级的积极性,甚至可能导致资本外流。
「这等于告诉企业,你效率越高,我徵税越多!」一位知名财经评论员如是指出。
关于「养懒汉」论也因此再度迎来升级。
批评的声音危言耸听地表示,全国性的保障体系一旦建立,将彻底改变人们的工作伦理,导致进取心普遍丧失,社会陷入停滞。
还有人担忧如此高的税率可能会阻碍更先进丶更高效的机器人技术的研发和应用,因为企业投入研发的回报预期因高税收而大打折扣。
不用想,这种论调声音,其背后必然是有资本在暗中推手的。
因为这个事情,唯独最不利的一个群体,就是他们,拼命阻挠是肯定的。
不过科技发展到了这个节点,大势所趋,这是不以任何个人意志为转移。
此外,关于执行难度与公平细节的讨论也十分火爆。
如何精准界定「符合标准」的机器人?
如何防止企业通过技术手段规避「虚拟劳动报酬」的认定?
不同地区丶不同行业的机器人如何制定差异化的税费标准?
这些细节问题充满了挑战,同时也是客观事实,是以后必须要面对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敢于迈出第一步踏入一个全新未知领域至关重要,这是一切的前提。
这个事情对于普通大众而言,心情是五味杂陈的。
一方面,看到了国家出手建立保障网,对于未来机器人换人后的生活有了安定感,不再像过往那样充满未知的恐惧。
但另一方面,也对「机器人税」能否真正足额徵收丶保障资金能不能公平有效地分配到需要的人手中,对此充满了担忧。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深刻的身份焦虑和存在感危机。
如果大多数工作都能被机器人取代了,那麽「我」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如果仅仅依靠保障金生活,人生意义又何在呢?
社会是否会分裂成少数管理丶创造机器的精英和大多数依靠保障的「闲散」人群呢?
国家在这个时候发布机器人税试行办法,以及嘉宁市先行示范,明眼人都知道,这与元界智控有着巨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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