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病人(1 / 2)
黎星城上城区,极星疗养院,一间高级病房外。
「霍尔金,他醒了吗?我现在能进去了吗?」说着,苏利文拿下了自己的巫师帽,从里面掏出了自己的菸斗,然后把帽子戴了回去,将隐隐约约露出头皮的脑门给盖住。
老法师用火苗戏法点燃了菸草,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这种蕴含魔力的提神菸草可以稍微安抚一下他这几天的疲惫,作为魔法学院的院长,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最近——所有人都指望着他去处理这幅烂摊子。
他的面前站着的,是黎星城最好的医生霍尔金,他有一对尖耳朵,很显然,他是一个精灵,以人类的标准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岁,但实际上他的年龄比苏利文还要大许多。
霍尔金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厚框眼镜,古板,又隐隐拥有着精灵的那股傲慢劲。
「恐怕不行,苏利文。」霍尔金微微皱起眉头,用手将面前恼人的烟雾扇了扇:「起码在你抽完这一管烟之前,你不能进病房。对了,顺带一提,你乾草般的胡子被菸草的火星给点着了。」
「咳咳咳!」
苏利文连忙拍打着自己胸前以引为傲的丶已经冒烟的花白美髯,抱怨着:「见鬼,你这老顽童,为什麽放在最后才告诉我?我可怜的胡子……这几天我太忙了,都昏了头,你知道的。」
几下拍灭了火,他重新把菸斗叼在嘴里,回到了之前的谈话:「好吧好吧,在我抽完这管烟之前,我们可以聊聊这位『客人』的情况,我之前听说……他的情况好像不怎麽好来着?具体的是怎麽回事?」
「不怎麽好这个形容……根本无法形容他现在病情的严重。」霍尔金毫不留情:「虽然不知道蜜丝之眼爆炸的时候,是怎麽把他给拉过来的,但肉身穿越充满魔力乱流的位面,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他的灵魂几乎被乱流撕成了两半。」
「噢,灵魂,我之前看过报告,是有这麽个事儿。」苏利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想起来为什麽这麽久才来看这位客人的原因了,因为治疗用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足足大半个月,准确的说,是26天。
医生们没日没夜,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个倒霉蛋给救活。久到他差点忘了有这麽个人。
苏利文磕了磕菸斗,继续话题:「不过好在,你们还是成功治愈了他,不是吗?」
「治愈?我可不会那麽说。」霍尔金盯着地上的菸灰冷笑两声:「我能做的,顶多只是把他可怜的灵魂『黏』起来了而已,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不彻底找到治疗办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还是会完蛋,恐怕只有蜜丝女士能救他。」
「也就是说他死定了,但……起码不是现在。」苏利文的烟抽完了,他将菸斗放到了巫师帽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低调华丽的袍子,张开手:「老夥计,我看起来怎麽样?」
霍尔金翻了个白眼:「花枝得像个求偶的老绒雀儿。」
「很高的评价,见一位客人可不能太失礼。」苏利文笑呵呵的,从这个老家伙的嘴里得到夸奖可不是件容易事儿,这就够了。他清了清嗓子:「让我们进去吧。」
他们推门而入,那位病人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犹如婴儿般的睡眠。这间疗养院是黎星城最好的医院,利索当然的环境也很好,从窗子外能看见郁郁葱葱的绿色和院子里的喷泉。
「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苏利文盯着病人评价:「估计只有二十岁出头吧?」
「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孩子。」霍尔金毫不留情:「我看着你从学院毕业的,苏利文。」
「哦,闭嘴吧,长耳朵的老家伙。」苏利文吹胡子瞪眼的,这帮精灵老爱拿年龄说事。
精灵医生从桌上拿了一瓶准备好的嗅剂在青年的鼻子下晃了晃,同时说:「他马上就要醒了,你需要给他施放一个【通晓语言】,别忘了,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还有,如果等会儿他的精神状态出现异常,是正常的现象,不要大惊小怪。」
「当然,当然,我都记着呢,别再把我当成什麽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苏利文从巫师帽里拿出了一张魔法卷轴,笑呵呵的炫耀:「最高等的【通晓语言】卷轴,几乎能和任何智慧种族沟通,可以持续一个月,这个版本整个大陆的存货都不多,我亲手做的,压箱底的好货。」
「嗯哼~」霍尔金十分敷衍,他的注意力现在都放在自己的病人身上。
苏利文使用了这张魔法卷轴,卷轴自己展开在空中,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无数晦涩的符文从卷轴中涌入了青年的脑袋里。
「好……好痒……」本来沉睡的青年露出最噩梦一样的表情,嘟哝着:「头……痒……要长脑子了……」
「看,奏效了,我们能听懂他说什麽了。」苏利文笑呵呵的说:「痒是正常的,所以这就是为什麽我自己不用这个版本。」
噌!在嗅剂的作用下,青年猛地睁开了眼睛,上半身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如噩梦方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苏利文和善的笑容。
「你是……」青年的声音在颤抖,瞳孔放大。
苏利文微笑着回应:「你好,孩子,我是……」
「邓布利多!」青年激动的大喊:「你终于来接我了,伏地魔的魂器的位置在……」
「对不起,等等,邓……谁?伏什麽?」苏利文表现得有些困惑。
「你不是他?那就甘道夫!」青年一拍大腿:「现在魔戒被扔进火山没有?」
苏利文看向霍尔金。
霍尔金耸耸肩:「他是病人,可能是睡太久刚苏醒,大脑有些混乱,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也有可能是因为灵魂撕裂的影响导致思维有些活跃。别担心,更严重的病例我都见得多了,这不算什麽,总之,你得知道,灵魂撕裂的人都不正常。」
「好了好了,听着,孩子。」苏利文制止了青年的胡言乱语:「先听我说——你叫做……柳耀,是吗?」他念出了这个有些绕口的名字。
「大爷你认识我?」柳耀晃了晃脑袋,他总感觉自己脑子好难受,好涨,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蠢蠢欲动,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刺挠的慌。
在这种情况下,他连自己和苏利文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都没有发现。
「当然,我知道你的情况。」苏利文试探的发起提问:「好了,柳,我这麽称呼你没有问题吧?你还记得你是怎麽来到这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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