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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if线(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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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聆稀里糊涂就成了药宗婉夫人的义子。

药宗大操大办, 热热闹闹地各种布置时,晏聆还以为药宗有什么其他大喜事,乐颠颠地跑来跑去瞧热闹。

直到乐正鸩匪夷所思地掀开兜帽看他, 发自内心地问他:“你是个傻子吗?”

晏聆:“……”

“不是挂名吗?”晏聆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大操大办?”

乐正鸩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是挂名,我娘可不这样觉得。”

毕竟婉夫人对晏聆的喜爱整个药宗人尽皆知, 这几天成天变着花样地哄晏聆开心,乐正鸩抗议好几次都被她堵了回来。

晏聆还是不理解,一直到筵席当天也始终懵懵的,莫名有种身处梦中的错觉。

按理来说认干亲的拜寄礼不至于如此隆重, 但晏聆的相纹终于在这几日彻底定下来,是灵级「闲听声」, 婉夫人自然要让整个十三州世家知晓晏聆的身份, 省得哪个不长眼的对灵级相纹觊觎。

拜寄礼当天。

晏聆自小在漫山遍野跑惯了,往往将袖子裤腿一挽就能跑大半天,这还是头一回穿如此繁琐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 又时值秋老虎,好在他体寒, 否则但凡换个人都得热得满头是汗。

婉夫人给他穿戴好, 见他乖巧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你怎么这么乖啊?”

晏聆总是被掐脸, 也不生气, 反而乖巧地笑。

要是在晏温山有人说他乖,他半夜都能笑醒。

“今日不用太紧张。”婉夫人给他挽好头发, 柔声道, “药宗往后就是你第二个家, 哪有在自己家还要拘束的,是不是?”

晏聆点点头。

婉夫人见他如此温顺,犹豫好一会拿出个小匣子来,柔声道:“聆儿,看这个喜不喜欢?”

这几日婉夫人送了他不少灵器,晏聆一见那匣子就知道贵重得很,正要摇头说不要,婉夫人就“咔哒”一声将匣子打开,露出一个半环形的耳扣。

晏聆茫然看向婉夫人。

婉夫人笑着将耳扣拿起来,轻轻扣在晏聆耳朵上,温声叮嘱:“你现在还不会掌控「闲听声」,今日宾客又多,许是会吵得头疼,这个耳扣是满汀州伏家制成的,能为你短暂隔绝相纹。”

晏聆这下没有拒绝的理由,乖乖说好。

“这儿。”婉夫人握着他的手让他点在耳扣上一个符纹,“要想不受阻碍,就抚摸下这里就能听到「闲听声」了。”

晏聆:“好,多谢夫人。”

婉夫人揉揉他的脑袋:“出去玩吧,今日不必你一直在场,只要午时时去正厅过下拜寄礼就行。”

一听不用一直端一整日,晏聆顿时高兴地点点脑袋,耳扣上的玉石珠子轻轻垂在耳畔,流光溢彩衬着小脸更加瓷白如玉。

外面热闹极了,四处都是宾客,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晏聆还从未见过这副场景,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摸摸从后门跑开,省得被人抓住东问西问。

他本是想去找乐正鸩,但乐正鸩从来都厌恶人多的地方,不知道跑到哪里窝着去了。

晏聆转了大半圈都没寻到人,只好折返回去。

走在半途,突然有人朝着他的脑袋砸来一块小石子。

晏聆耳朵虽然被耳扣掩住「闲听声」,但常年在山中长大的警惕性还在,面不改色地一歪头,石子“咻”地从耳畔飞窜过去。

“啧!”有人在背后遗憾地感慨。

晏聆转过身,层叠衣袍一旋,宛如璀璨花瓣。

后面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优哉游哉地接班过来,为首的一人手中还把玩着几块零碎石子,似笑非笑看着晏聆。

“哟,这就是药宗婉夫人的义子啊,小孩,你多大了,怎么长这么矮啊?”

晏聆:“……”

晏聆本来气定神闲地打算和他们理论,谁曾想第一句就收到大波精神攻击,当即气得差点脑袋冒烟。

他成天捏着鼻子喝那些难吃的药膳,就是为了养好身体努力长个儿,怎么现在谁见了他都得嘲讽他矮?!

这是中州特殊的打招呼方式吗?

晏聆凶巴巴看他:“你才矮,你是不是已不长个儿了?真可怜,以后只能长这么高了,不像我,还能再窜一窜,长成大竹竿。”

对面的人:“……”

为首的半大少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一个在穷山沟沟里长大的乡巴佬,也敢这么狂妄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问你娘去。”晏聆瞪他,“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哪儿清楚?”

少年:“……”

这群人是曲家的宗室弟子,曲家执掌獬豸宗,还从未被人如此下过脸,当即怒气冲冲地冲上来,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不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野种,你爹娘不要你了吗,在药宗认干娘?”

短短一句话直接骂了两家,晏聆眼圈都气红了,哪里还能保持得住理智,当即扑上去,掐着曲家少年的脖子利用冲势将他压在身下,龇牙恶狠狠地道:“没长嘴的坏东西,我宰了你!”

这下那些狂妄的曲家人哪里忍得了,全都冲上来要揍人。

晏聆的新衣裳都被弄脏了,却像是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气势汹汹地一打一群也没吃亏。

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就在他被人一拳砸中肩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鹅卵石小路上时,身后终于传来个笑嘻嘻的声音。

“真热闹啊。”

晏聆手掌都被石头磨破了,强忍着眼泪回头看去。

奚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一旁参天大树凸起地面的树根上笑眯眯地看来,他一身暖黄衣袍看着就锦衣玉食非富即贵,手中还捏着几块碎石头随意玩着,眸子全是笑意,像是很满意这场好戏。

晏聆迷茫道:“哥哥?”

奚绝哼他:“叫什么哥哥,谁是你哥哥?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晏聆皱着眉爬起来,他也不指望奚绝帮他,胡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着小脸又要去打架,一定要让这口出恶言的人道歉才行。

奚绝见他气得像是烧开水的茶壶,脑袋上都在咕嘟嘟冒热气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怎么从不知道你竟会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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