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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烧退了,昨天的吻要继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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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放下刮胡刀,捞过一旁的毛巾擦走粘在皮肤上的胡茬,而后便朝后一仰,像欣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一般,目光流连在他线条流畅而又充满骨感的下颌。

她当真喜欢这种用刀的感觉。

尤其喜欢这种用过刀后,所有东西都恢复洁净的感觉。

陆怀砚目光从眼皮漏下,斜睨着她,抬手,用手背探她的额头。

确认她额温正常,男人薄凉的唇翕动了下,“烧——”

话刚出口,忽然“叮咚”一声,门铃十分不合时宜地截断了他的话。

陆怀砚声音就此打住。

他了江瑟一眼,直起身,目光朝门外轻点,说:“是送餐服务,饿了没?饿了就准备用餐。”

江瑟点了点头,将刮胡刀轻轻掷回玻璃罐:“我先去换衣服。”

依旧是昨晚吃面的小餐桌。

江瑟换好衣服出去时,陆怀砚已经将食物摆好。

她往餐桌扫了一眼,海参小米粥、梅子排骨、糖醋鱼、鱼香肉丝、茄汁虾球和一份百合山药。

十分家常的菜,却基本都是她吃的。

临近下午四点,两人均已饥肠辘辘。

江瑟比平常多喝了半碗粥。

一顿饭吃完,陆怀砚给她泡了杯红茶,问她:“一会是要回去还是在这再歇一晚?”

江瑟捧着杯子说:“回去,但在这之前需要你帮个忙。”

陆怀砚:“什么忙?”

“一份由你来签署的协议,协议内容是旧区改造后的锦绣巷三十号。”

陆怀砚挑眉,望着江瑟的目光里带了点深意:“你过规划文件,改造后的莲安旧区不会再有锦绣巷。”

“我知道。”

“那你应当也清楚,以我个人的名义无法代表集团签订拆迁协议,由我署名的协议都将是无效协议。”

江瑟微笑道:“是,我很清楚,我要的就是这么一份无效的拆迁协议。”

陆怀砚没再说话,静她几秒,接着才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等着,”男人将手里的茶杯往桌面一摆,说,“给我一杯红茶的时间。”

陆怀砚做事从来雷厉风行,他说一杯红茶的时间,还真在江瑟手里的红茶即将见底时,拿了份拆迁协议出来。

内容就是她说的,旧区改造后子虚乌有的锦绣巷三十号。

两人依次在合同上签名。

陆怀砚没有问她要这样一份协议做什么,只淡淡道了句:“我之前让人查过张玥,她的过去并不幸运,你这协议是要用在她身上?”

江瑟将最后一口红茶喝完,颔一颔首,坦荡道:“是。”

她望着陆怀砚,直白地问:“觉得我坏吗?张玥的过去不仅是不幸运,甚至可以说是悲惨,我却要拿一份假协议骗她。”

陆怀砚淡笑一声,目光往她手里的协议一点:“那上面也有我的签名,要坏我们一起坏。”

他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意的冷漠,她半晌,又继续说:“你不要我插手你的事,可以。但你要记着,我的电话你永远打得通。”

她没接他这话,安静片刻,便淡淡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说:“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陆怀砚她一眼,颔首说:“我送你到电梯口。”

到了电梯口,江瑟一走进电梯便按住开门键,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下去停车场。”

顿了顿,她又笑言了一句:“我发烧不是因为流感,所以你不会有事。”

陆怀砚也跟着笑了声。

他压根儿不在乎她得的是什么病毒,他甚至愿意陪她高烧一场,昨晚她喝剩的小半杯水最后都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江瑟松开手,梯门缓慢关闭。

陆怀砚没急着回去套房,抬眸盯着电梯上头的楼层显示屏,上头的数字始终停在顶层。

这部电梯是总套的专用电梯,里头只有两个楼层键,大堂和顶层。

江瑟只要不按下去往大堂的楼层键,这电梯便不会启动。

陆怀砚盯着显示屏,黑沉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始终停在顶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梯门忽然朝两侧缓慢拉开,露出里头一道纤细的身影。

陆怀砚落下眸光,与电梯里的人默默对视。

江瑟按着开门键没说话,须臾,她望着依旧留在电梯外的男人,慢声问他:“陆怀砚,刚刚在浴室,你想对我说什么?”

陆怀砚着她,喉结缓缓下沉,说:“烧退了,昨天的吻要继续吗?”

-

灯光明亮的玄关,房门“咔嚓”一声锁上。

江瑟放下手里的包,转过身去搂他的脖子。陆怀砚单手勾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放上鞋柜,另只手扶住她后脑,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他们望着彼此,唇齿相碰,舌尖勾缠。

她伸出手去摘他的眼镜,两人因着这动作,唇不得不分离,下颌却抵着,眼镜坠地的瞬间,他们又继续吻在一起。

暖气似婴孩柔软的呼吸,丝丝缕缕包裹住他们。

江瑟觉得热,身上的大衣被陆怀砚褪下,平铺在鞋柜上。他的唇来到她耳珠,含弄片刻又顺着来到她修长的脖颈。

她不得不半仰起头。

头顶的光骤然落入她眼底,极炽烈的一捧。

她狠狠闭眼,在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忽然睁开眼推开他。

陆怀砚微垂的眼灼着暗火。

以为她是要喊停,不想她却只是着他道:“上回你从英国带回来的酒,拿过来。”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现在喝?”

“嗯,你喝。”江瑟目光扫过他喉结,说,“我喂你喝。”

从英国带回来的古董酒有三瓶,陆怀砚甚至不知自己拿的是哪一瓶。

直到江瑟将瓶口对着他嘴喂进去时,才知道他拿的是威士忌。

酒液淌过舌根往喉咙流动时,她抻直身体,柔软的手掌紧密覆上他喉结,默默感受着酒液被他吞咽时喉骨抵入她掌心的入侵感。

眼尾微挑,她笑说:“那晚在衣帽间听见你的吞咽声时,我特别想知道你这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喉结的弧度比一般男人要尖锐,划过掌心时像把软刀。

一把会叫她兴奋的刀。

江瑟歪头他,唇角弯起,媚眼如丝,“跟我想的一样,很性感。”

她这张脸以及这双眼,天生带着冷感,就连声嗓也比一般女孩儿要清冷。

这样一个人一旦沾了情欲,那种勾魂摄魄的诱惑比烈酒还要浓烈。

陆怀砚缓慢咽下嘴里残留的酒液,微微俯下身,用暗哑的声嗓问她:“那晚的吞咽声,还想听吗?就在这里,再听一次?”

他用凛冽的充满侵略感的目光盯着江瑟的眸子。

须臾,男人轻笑一声:“你瞳孔变小了,瑟瑟,你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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