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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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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静香的话,宋婉月委屈起来: "好嘛,你已经开始站在段柏庭那边了,"静香又急忙回头哄她: “我肯定是无条件站你这边的。”"哼,这还差不多。"

说完自己的事,又开始关心她的事。宋婉月问静香:“你和你那个高中老师怎么样了?”提到这个静香就头疼,说正在找理由,想着什么时候断了。

宋婉月好奇:“他对你不好吗?”

“他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至于这么头疼,早踹了。就是因为对我太好了。”事情说来话长,其中细节静香也不好完全讲出来,只说, “我就是想着和他玩玩儿,结果人家是都开始考虑结婚的事了。银行卡都给我了。"

"务实男,挺好的呀。"宋婉月听完,给出评价。静香恰好就不好这口,她追求刺激,过不惯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顿了顿,移开话题: "马上过年了,你今年回沪市吗?"

宋婉月想到去年段柏庭一个人留在这边操持祭祖的事情,一时犹豫起来: "不确定。"静香也就没多问了,毕竟她嫁了人,留在这边过年也正常。

午休时间结束,电话挂断,宋婉月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段时间为了那个案子,宋婉月每天都很忙。回到家后还得继续整理材料。

段柏庭已经过了最忙的阶段,之后的事情,便由专门的人去负责。但他有很多理由可以待在书房。譬如,看书。

偌大的书房,燃了一半的熏香,清淡冷冽,凝神静气。宋婉月看着那些条款重点,头疼。

放下笔,按了按太阳穴。

虽说在看书,可注意力却全放在宋婉月身上。哪怕只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吸引了段柏庭的目光。

随手将书合上,搁置在一旁。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找准了穴位,替她轻轻按着。"这里吗?"

宋婉月宛如一只被拿捏住命脉的兔子。她不动了,乖乖地坐在那儿,让他给自己按。"嗯,腰那里也有点疼。"

段柏庭便沿路从脖颈后方,给她按至腰后。宋婉月觉得周身的乏累好像在他的动作间,逐渐从她体内抽离了。

她双手伏桌,脑袋枕在上面,腰背自然下塌,睡裙包裹的臀线,越发明显。玲珑有致的S型。

喉咙不时发出情不自禁的喟叹。

"很舒服,庭庭。” “你好厉害,嗯……” “轻一点,太大力了。"

她并不理解她用这个语调,说出这番令人遐想的话来,威力有多大。段柏庭本就深的眸子往下又暗了几个度。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替她按摩。

双手沿着腰背自然下滑,宋婉月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他。

他穿了件黑色薄毛衣,皮肤被衬出冷色,整个人却是温暖的。眉目清冽,好似也被这窗外的寒风细雨冲洗过一般。

宋婉月每次看见他这张脸,都不免在心里感慨造物者的神奇。

段柏庭自然注意到她眼底愣怔后的一抹惊艳。他有点想笑,掌心微微用力: "这儿,舒服吗?"

那手的位置,以及带来的异样感令宋婉月说不出话。

觉得他此刻轻微沙哑的声音过于蛊惑了些,像勾魂摄魄的男狐狸精。可偏偏眼底的情绪淡之又淡。

反而让宋婉月觉得其实是自己想多了。哪有这么气定神闲的男狐狸精。

她红着脸收回视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既然舒服,他便继续替她按了。

力道时轻时重,手指微屈,用指节抵着,轻轻往里顶。她没忍住,哪怕脸埋在臂弯,可哼声还是轻轻溢出。

娇柔婉转。

她更羞愧了,只能在心里祈祷段柏庭没听到。身后却传来男人不轻不重的一声笑:“这么敏感。”

她抿唇:&

#34;明明是你……你就是故意的。"

他明知故问: “故意什么?”

宋婉月不再说话。段柏庭松开手,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行了,继续工作吧。"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多按几下,她今天这工作恐怕就完成不了了。

宋婉月重重喘息着:"饿了。"

他看了眼前面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碗筷: "不是刚吃完。"

"又饿了。"宋婉月没撒谎,她捂着自己平坦没有整肉的小腹,委屈道, ”工作很耗体力的。"段柏庭其实想说,这么晚了,不要吃太多,胃会难受。

但她难得有主动提出肚子饿的时候,段柏庭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最后还是下了楼,挽着袖子,为她洗手做羹汤。

怕太晚了不消化,段柏庭给她煮了汤,又蒸了一小碗鸡蛋羹。

覃姨还没睡,见他开了火,便主动过来:"还是我来吧。"被段柏庭婉言拒了: "您去休息吧,我来就行。"覃姨听着,笑了笑: “婉月饿了?”也只有是与宋婉月有关的事,他才不会假手于人。

段柏庭往碗中打入两个鸡蛋,加了少许盐,又添温水。点了点头: "嗯。"

果然。

覃姨在段家待的久,虽说他很小就去了国外,但自己也算是看着他一年一年长大。

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先前那些外人总说,他对别人狠,其实他对自己也没多好。像这种大晚上饿了,自己为自己做饭的事情,断然是不会发生的。

覃姨笑道: “只做这些,她怕是不会乐意。”

段柏庭将碗放进蒸锅内,提到宋婉月,便有些头疼。个子不大,反骨倒挺多。不听话,还爱和人对着来。明知自己肠胃不行,偏偏就爱吃一些刺激肠胃的食物。

覃姨又在旁边笑,宋婉月嫁进来的这两年,家里有了人味,段柏庭身上也有了人气。

以前总觉得,他虽然房产多,但好像没把哪个地方当成家来看待。也可以说,没有哪个地方是他真正的家。

“无脚鸟”

都有偶尔停歇的时候,他却连个归属都没有。

覃姨不是没有担心过。怕他真的就继续这样下去,最后落个子然一身,孤独终老的下场。

虽然他本人可能根本不在意,但年老者总是想的多一些。

那阵子不是没人来他跟前委婉提及此事,都是样貌出众家世出众的大家闺秀。段柏庭每次都以同一个理由给打发了。

"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夜半回到家,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覃姨见他神色不对,还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虽然心里担心,可又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还是他主动找来,和她说了这事儿。也不知抽了多久的烟,身上味道很呛。开口时,嗓音也是哑的。

"覃姨,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礼物。"

覃姨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孩子……喜欢的礼物?"他点头: “二十岁的女孩子。”

覃姨睁大了眼,一时无话。

他刚才的沉思和纠结,居然是在考虑这个?"这是要送给谁?"

他眼神柔和下来: “未婚妻。”

鸡蛋羹和汤做好后端上去。

宋婉月果然不乐意,看着那碗鸡蛋羹: "打发叫花子呢。"段柏庭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那我拿去喂狗。”

家里确实养了狗,小寰的狗,一条四个月大的柴犬。

她急忙护住碗,从“狗嘴”里夺食: “我开玩笑呢,我就是叫花子。”典型的性子横,认怂快。

那碗鸡蛋羹她吃得干干净净,自问自答的夸他: "怎么厨艺这么好呀。到底是谁这么有福气,嫁了这么好的老公?呀,原来是我。"

她吃饭的时候,段柏庭坐在一旁看书。此时目光仍旧落在书上。情绪古井不波的。听了宋婉月拍的马屁,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唇角稍微松动。

见她吃完了,段柏庭放下书,起身过来收拾碗筷。

宋婉月口中的彩虹屁不断: “比覃姨做的好吃,比我家里的厨师阿姨做的也好吃。庭庭,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怎么什么都会。"

>段柏庭慢条斯理地收拾碗筷,汤没有喝完,他看了一眼,将它叠在空碗上。淡着声音提醒她: "讨好我没什么好处。"

“没有呀,我说的句句真心。我平时最讨厌吃鸡蛋了,可庭庭做的鸡蛋我都吃完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又补充一句, “吃完了还想吃。”

段柏庭面上不为所动,空出手开门。

与其同时,不轻不重的声音,加上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随口一提。“那明天给你做鸡蛋布丁。”

门又从外面轻轻带上。

看不见段柏庭了,宋婉月收回视线。突然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笑了。

装得那么淡定,心里早就美死了吧。真可爱啊,小庭庭。果然还是闷骚男撩起来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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