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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烈哥绝对是有女朋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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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得有点性感。

台下一顿,然后有男生起哄的流氓哨吹成了片——

“吁!”

“烈哥帅!”

“……”

不知是那一秒里台上那人垂下的额发掠过的光影,还是那句将她藏起的倦怠散漫的回答,或者他与她眼神交擦过的瞬间,夏鸢蝶只是忽然觉着,好像有什么飞鸟似的东西从她空空的胸口里掠过去。

她听见不知名的羽翼扇动风起。

而遮蔽天空的阴翳过后,悄然勾出一道清隽挺拔的模糊长影。

-

在新学校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一切基本都算得上顺利。

嗯,基本。

夏鸢蝶低回头,假装不察觉走过自己课桌前,两个学生带点讥笑地瞥过她那只开了线头的笔袋的眼神。

她从里面取出笔来,望向教室黑板一角写着的今日课表。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上物理。

乔春树趁课间去接水前和她说过,一班的物理老师姓孟,是个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的男老师,脾气多数时候都很好。因为他是高二上才换的物理老师,带他们也刚两周,所以其他方面还存疑待定。

物理是夏鸢蝶除了数学外最喜欢的科目。

准确说,她喜欢一切能用逻辑定理归纳和解决问题,不需要大篇背诵的学科。

——在她和乔春树说了这句原话后,乔春树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留下两个沉重的字。

变态。

夏鸢蝶觉得自己很无辜。

不期然地,她还想起了不久前刚用疑问句的同一个词“问候”了她的某人。

“……”

夏鸢蝶翻开本子的手停顿,眉心轻蹙。

怎么又想起他了。

“哎?我没走错班级吧?”

一个意外又陌生的男声忽地勾回夏鸢蝶飘走的神,她仰头看向教室门方向。

抱着教案的年轻男老师倒退回去,望了眼班级铭牌,他才迷惑地歪回头来看向坐在第一排第二列首桌的夏鸢蝶。

几秒后,男老师反应过来:“你们班来新生了?”

“是啊,孟老师,您是不是又没看老苗发的群消息啊?”班里中排有女生笑嘻嘻地搭话,“您不会是把老苗屏蔽了吧?”

“嘘,这可不行胡说。”

孟德良夹着教案进来,笑眯眯地上了讲台。

和其他老师提前上课的习惯不太一样,进了教室后他就做自己的事,全当底下吵吵闹闹的学生们不存在。

直到上课前三分钟的预备铃拉响。

在教室的一班学生们自觉开始回位,班级里也渐渐安静下来。孟德良这才从整理好的教案材料里抬头,仍是笑眯眯地提了眼夏鸢蝶。

“这小姑娘看着像南方人呀,哪里转来的?”

夏鸢蝶属实有点意外,刚抬起头。

后排不知道哪个角落,有个男生怪声怪气地藏着脑袋来了句——

“村里来的!”

“……”

一句过后,不论有意无意,教室里顿时没憋住成片的笑声。

夏鸢蝶张开的唇轻抿了抿。

借着扶眼镜的手势,她一声未吭地低回头去。

台上,孟德良显然愣了下。

然后便是许久的、近乎漫长的,他一个人的安静。

直到教室里最后一丝笑声都尴尬停下,几个带头哄笑的学生开始有些不安,偷眼去瞧讲台上那个仍旧笑眯眯的,带着金丝眼镜却一个字都不再开口地望着他们的男老师。

有晚了一步回来的学生——譬如换了个楼层才打到热水的乔春树——进教室后,察觉这诡异气氛,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地回了位置。

乔春树扭头,无声小心地给夏鸢蝶做口型:

‘这是怎么了?小孟老师发火啦?’

‘看他也不像啊。’

夏鸢蝶轻摇了摇头。

就这这一秒,上课铃正式打响。

铃声后,更加死寂的教室里,孟德良终于淡去了笑,他仰头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儿有个平日里就最爱捣乱出风头的男生,这会正把脑袋压得低低的,死都不肯抬头的架势。

“这第一节课自我介绍那时候,忘了和你们说,我小时候也是农村孩子,”孟德良拿食指轻托了下眼镜,“要是村里来的就比你们低一等,那要不我下去,坐着听,你们谁觉得自己出生在城市里就高人一等,谁上来讲这堂课,行不行?”

“……”

讲台上的年轻男老师确实文质彬彬,说话都斯斯文文的,透着点安静。

但愣是唬得偌大教室都没了动静。

死寂般的几秒过后。

忽地。

“啪,啪,啪——”

散漫而清凌的鼓掌声,从教室后面某个方向响起。

继而蔓延,成群,最后连起整个教室,无论其中是否还有一点点的不服气或是异议,全被逐渐响彻的鼓掌声盖了过去。

掌声里,夏鸢蝶微微抬头,她朝讲台上温柔地笑望着她的、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老师轻轻颔首。

这是她想做的第一件事。

而她想做的第二件……

夏鸢蝶攥了攥指尖,直到掌声结束,所有人回归上课状态,她才慢慢松开——

她忍住了。

少女没有回头。

——

最后一排,在高腾歪着头的目瞪口呆的神情前。

游烈懒洋洋垂下了手。

“不是,烈哥,”高腾挠头,声音压得再低都藏不住他的不可置信,“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没睡醒。”

游烈依旧是那副倦怠冷淡的眉眼,他蜷起腰腹,趴回桌前,声音低低地又阖回去眼:

“…梦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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