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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校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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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他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但不得不说,昨天他那个男友力爆棚的样子,真的好帅,好让人心动。”

“你说——”钟思琦故意拉长音调,“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听见那两个有些敏感的字,祁安瞳孔一震,琥珀色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连忙打断她:“思琦,你别瞎想了。”

“他人很好,就是好心帮我个忙,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虽然听了很多流言蜚语,但祁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陈泽野这个人没大家想象中那么难接触,她能确定。

“不可能。”钟思琦反驳,“我和他当了一年多的同学,从来没见他主动对谁伸过援手。”

“而且这都好几次了,之前梁怀远的事情,也是他帮你解决的吧。”

祁安没回答,但无声也算是一种默认。

钟思琦说得更来劲:“而且当时他都不在教室诶,要不是刻意关注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祁安听完这话竟然也是一愣,忽然想起了很多之前她没能找到答案的细节。

“还有啊——”钟思琦看着她的侧脸,这个角度真的特别好看,发丝半垂半落地遮在耳边,长睫毛在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顿了下她才继续,“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们两个是不是之前认识啊?”

祁安怔了三秒,摇头否认:“不认识。”

她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问?”

“真的不认识吗?”

钟思琦皱了下眉头,好像在回忆什么:“但是好奇怪,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祁安被她的话搞得越来越懵,眼睫上下眨了眨:“什么不对劲。”

钟思琦想了想,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认真:“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很熟悉的人,带着一种很强的宿命感,仿佛在过去的时光里,他已经这样看过你好多次。”

又停了几秒,她自顾自地摇头:“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几句话说的颠三倒四,祁安到底也没能理解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真的是你想多啦。”她牵了下嘴角,很温和地笑,“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关系的。”

……

乌云压的更低,树影在白墙上晃得张扬,一场风雨即将来

() 袭。

距离一中两条街外的小网吧里,角落的灯光昏暗,机器屏幕散发着幽微的荧光,落在男生淡漠颓倦的眉眼上。

背景音嘈杂混乱,周围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直响,屏幕上弹出一个很大的Over,鼠标被摔在一旁,紧接着又跟了几句不太能入耳的粗口。

窝在椅子里的男生动了动,他先是把头偏过去一点,缓了三四秒,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

身上的T恤被弄得很皱,额前的碎发挡住一半眉眼,似乎是被周围的杂音吵得心烦,他脸色阴着非常难看。

陈泽野把身子坐直了一点,抬手在后颈上捏了几下,那个懒散的姿态看起来还是有点疲。

隔壁位置上坐了个红毛,第一个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身嬉皮笑脸地说了句:“野哥,醒了啊?”

陈泽野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来吗?玩一局?”

陈泽野瞥了眼他屏幕上的战绩,不到半秒眼皮就垂下,眼尾那颗痣也跟着耷,语气似笑非笑,还带着几分散漫:“不玩。”

“太菜。”

“这不等您带我呢吗。”

红毛叫蒲兴,是黎北本地人,他成绩很差,初一之后就没再念书了,这几年一直混在网吧里,见过的人不少,但陈泽野是最厉害的那个。

只不过他身上的情绪总是让人捉摸不定,有些颓也有些漠,很难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身上带着的那股劲却让人莫名发怵。

蒲兴拖着椅子往陈泽野身边凑了凑:“真不打啊?”

陈泽野还是那副不太爱理人的样子,手伸进口袋里摸出黄色的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根,指骨擦过银色火机,橙红色的火苗从虎口蹿出。

青灰色烟雾顺着下颌线徐徐向上扩散,分明的面孔变得朦胧模糊,他掐着火机把玩了会,才有些没劲地开口:“不打。”

蒲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但还是有点泄气,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这学期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想让你帮忙虐虐那帮人呢。”

另一边位置的男生摘了耳机,扭头看向这边,笑着加入话题:“人家还忙着英雄救美呢,哪有功夫和你们混啊。”

陈泽野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周常暮。”

周常暮耸了下肩:“那天体育课我可都看见了,你看我也没用。”

他和陈泽野是同一个年级的,在九班,两个班的体育课在一起上。

“什么什么?”蒲兴嗅到了点八卦的气氛,连忙往周常暮那边凑,“看见什么了?”

周常暮朝着陈泽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问他。”

“……”

蒲兴瞥了他一眼,刚燃起来的八卦之火很快就被他的冷脸扑灭。

周常暮觉得这场景有点搞笑,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红毛:“自己看。”

拍摄的距离有些远,画质非常模糊,隐约只能看清楚人群中心有一道瘦削

显眼的身影,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半跪在地上,一个模样很乖的女生靠在他怀里。

“我靠。”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玩意,蒲兴眼睛睁得老大,音调都跟着往上扬,“这真是野哥?”

“差不多得了啊。”陈泽野轻嗤一声,从他手里抢走手机,快速在上面操作了几下,然后扔回周常暮怀里。

周常暮低头解锁,啧了声:“欸不是,你怎么把我照片删了?”

陈泽野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扯了下嘴角,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侵犯肖像权。”

周常暮:“……”

旁边的鼠标垫上散着几颗可乐汽水糖,陈泽野盯着看了几秒,无端想起那天夜里,女孩看见它之后的反应。

胸腔里传来很轻一声笑,像是无奈更像是自嘲,他拆开一颗糖,丢进嘴里。

比记忆里还要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什么糖啊。”蒲兴的注意力跟着被吸引过去,“给我一个。”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他伸手刚要去拿,却被陈泽野一眼睨了回去:“让你动了?”

“得得得。”蒲兴自觉退回去,“我不动行了吧。”

后面蒲兴还是磨着陈泽野开了几局,只不过他状态不怎么好,好几个操作都有明显失误。

明眼人能看出他心里好像藏着事,但没什么人敢问。

周围更吵,烟酒味混杂在一起,又一局结束,陈泽野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等什么,手背上的青筋格外突出。

又过了会,视线朝最上方的时间栏扫过去。

傍晚四点五十五分。

距离放学还有二十分钟。

他摁灭屏幕把手机扔进口袋里,捞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要往外面走。

“诶野哥。”正打到最关键的部分,蒲兴手上操作没停,分心问他,“你去哪啊?”

陈泽野头也没回,挺拔的身影融在昏暗的环境里,丢下两个字。

“学校。”

后半局结束,蒲兴反射弧很长地还没想通,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扭头问周常暮:“他刚刚说什么?去学校?”

“不是都这个点了,他去学校干什么?”

周常暮反应过来点什么,笑了下,朝他挑眉:“你猜。”

蒲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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