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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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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云辞共用一条毯子,温凝心情有些忐忑。

她并非忐忑萧云辞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担心他这么爱干净,她今日在马车上并未洗沐,只是稍稍清洁梳洗,若是惹他嫌弃,还不如自己去拿些衣裳当毯子盖,别惹了他厌烦。

温凝见萧云辞态度不错,心情似乎也不错,她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里极为干净,车底是上好的木板,有些硬,上头铺了地毯,随意将就一晚却完全没有问题。

温凝将那大张的毯子垫了一半,盖一半,一条毯子巨大,中途萧云辞出手帮忙,被她制止了,她忙活了半天,总算将那毯子铺得整整齐齐。

然后温凝眼眸亮闪闪的看向萧云辞,“殿下,不早了,您要就寝吗?”

萧云辞看着她累得直喘气,又看了一眼那整整齐齐铺好的毯子,无奈道,“不必铺得这么……规矩。”

“那怎么行。”温凝立刻开口道,“不带随侍,我要多派上些用场才行。”

萧云辞一时间无言以对,二人沉默着躺好,马车车厢内极为狭窄,二人手臂碰着手臂,紧紧挨着,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互相温暖炙热。

越靠近宜州,空气中便越是潮湿,夜里的山林又有露水和雾气,湿热又温凉的体感让温凝又冷又热,马车车轮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动,时不时压着大块的山石,便是“咯噔”一声。

车队很长,“咯噔”“咯噔”的声音连续不断响起,这些杂音加上并不令人舒服的温度,还有背脊上硬邦邦的模板,令温凝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萧云辞,正在这时,马车却忽然猛地一抖,温凝身形不稳,便要撞向一旁的小柜子。

她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撑住,面前的柜子上却猛然撑住了一只手掌。

那手掌比她的手大了一大圈,手背上边有些经脉凸显,却并不显得粗鲁,只一看便觉得这手极为有力,手指修长得几乎能将那小柜子稳稳抓紧。

下一刻,她只却觉得腰间一紧,随即背后贴上了一块炙热的软墙。

温凝顿时僵住,整个人也被稳稳地固定住了。

她此时后背撞着的,是萧云辞的胸口。

温凝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内极为安静,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手臂缓缓松开,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这马车像是拐了个大弯,她身形再次不稳,往他身后狠狠撞去,她一惊,却再次被他搂紧,二人仅仅贴在一块儿,萧云辞的呼吸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她耳根立刻涨红,那红色逐渐蔓延,一直从耳后蔓延到脖颈。

半晌过去,萧云辞却没有松手。

毯子凌乱的盖在二人的身上,她心中乱糟糟的,身子也不自觉的僵硬,半点也不敢动弹。

“放松些。”萧云辞的声音在她耳后根响起,轻飘飘的钻进了她的脑子,她耳边一痒,顿时缩了缩脖子,

后脑勺却撞上了他的脸。

温软的黑色发丝触碰他的唇(),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发丝之间⊙()『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两个人都是一僵。

这时马车再次“咕咚”一声,萧云辞的手环绕在她的小腹,将她摁在自己怀里,一时间那毯子乱做了一团,温凝费了大功夫铺整齐的毯子卷起,凌乱的缠绕在两个人身上。

温凝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更烫了。

她根本不敢回头,只稍稍挪了挪身子,想要往旁边动动,无意间狠狠蹭在他的怀里,可下一瞬,她的动作却被他的手掌死死摁住,“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与威胁,乍一听有些可怖,可温凝却觉得他似乎身子不舒服似的,声音沙哑的很,像是着凉了。

“马车颠簸。”他声音带着几分难耐,细细解释道,“你别乱动。”

“是,殿下。”温凝赶紧说。

“便这样睡吧。”萧云辞搂着她,手依旧环着她的腰,手掌规矩的放在她的小腹上,“介意吗?”

温凝哪里敢说介意,若不是他方才出手,自己的脑袋早就撞到柜子上去了。

她立刻摇了摇头,发出一个鼻音,随后轻声说,“多谢殿下。”

萧云辞咬牙,听到她永远不变的感谢声,忽然心升一股恶劣情绪,故意稍稍凑近她的耳垂,轻声在她耳边说,“不许再谢我。”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带着一股天生的磁性,如今他滚烫的气息夹带着低沉的嗓音便像是直接钻进了温凝的脑子,她只觉得脑子嗡得一声,整个人都被这声音震得微微一颤。

她慌乱的将自己缩了缩,半晌才反应过来应当回应他,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与那两日睡在厢房的床榻上实在是卓然不同,温凝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在这之后,萧云辞便没有再做任何事。

他的手臂动作虽亲昵,却一直规矩,没有任何一丝冒犯或是暧昧的意思,温凝咽了口唾沫,听着背后沉重的呼吸声,心跳声逐渐平复了些。

她似乎反应太大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的意思,只是稳住她的身形罢了,没有别的想法。

温凝听着外头“咯噔咯噔”的车轮压石头的声音,一颗心逐渐放了下来……是啊,这样的马车上,萧云辞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成不变的车轮声成了催眠的好东西,温凝终于缓缓在他的怀中放松下来,很快便困倦得睁不开眼。

她却不知那黑暗中的一双眼,在她的背后静静地注视着她,只是此番比之前多了几分无奈。

——方才她那么一动,直接狠狠地将他蹭到……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萧云辞清楚地知道,若她再多动动,现在二人恐怕不是这种岁月静好的光景。

萧云辞从未对自己的自制力这么没有信心,明明是他让邓吾放的一条毯子,如今最难忍的却依旧是他自己。

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绵长,一日的劳累加上情绪的起伏让她比平

() 日里入睡更快,像是那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半点也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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