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七十四癫(2 / 2)
这一世的她强大又美丽,威风凛凛,像一头所向披靡的狮子,而他只希望她能捕获到想要的一切,甚至愿意将自己也献到她的口中。他与妙娘都是这样,只想要她好,想要她得偿所望,做成一切想做的事情,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我什么都不想要。”应云渡凝视着她,认真回答道。
“什么都不想要,难道是想被我金屋藏娇?”乔知予把玩着他的发丝,笑了笑。
说到金屋藏娇,她曾经真的想把某个人藏起来。他也叫她叔父,但没他白,没他年轻,没几个文化,还不识好歹。
她其实很喜欢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房子,将自己喜欢的人放在里面,像恶龙守护着自己的珠宝一样,每隔几天就去摸摸看看,可一想到那个人,她就突然不是特别有兴致把应云渡藏起来。
“天家贵胄,流落在外,备受冷落,实在令人唏嘘。云渡,在我面前,没必要隐藏你的野心,想要什么,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
乔知予看着他,从容一笑,“今天,我先收取一点利息。”
她说着,手探进他的里衣,并往下游移,然后抓住了他的裤带,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开始给他的裤带打结。
兔耳结、八字结、恭喜发财中国结,一时之间,裤带之上打满了整整十三个绳结。当然,由于他的裤带上都是绳结,那裤子肯定就剐不下来,所以他的要害部位十分的安全,没有任何一点要被强占的危险。
这一女一男两个人之间,氛围异常的喜庆,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可以见人的,而不是不可以见人的喜庆。他被她攮在怀里,二人面面相觑,她像领导一样端肃,脸上写满了正直,他像下属一样板正,脸上写满了无私。
是的,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但他俩是世上完全不存在私欲的两个人。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在十三个绳结的掌控下,光明正大,坐下来就像谈生意,就差互相恭维了给对方倒酒,就是说真的好神奇。
在这样的严肃正直的氛围下,乔知予垂眸观赏着他,像是观赏着一尊传世的瓷器。
他真的很美,肤色莹白、眉目如画,和他的姐姐一样。他们的长相继承自他们的母亲,是一种温和端正的秀美,但他又要比他的姐姐还要多一丝平和与宁静。
他让她想到自己小时候花大价钱买入,小心爱护的那些笔记本。软牛皮的外壳、象牙白的纸页,翻动间有淡淡书香,美好到让以前的她自惭形秽于字迹太丑,一笔都不敢落,直到某天无故丢失。而她现在再也不会做那种傻事,她立刻就要在他身上落笔,留下她或张扬或丑陋的字迹,让他彻彻底底属于她,哪怕日后他离她而去不复相见,他也曾经是她乔知予的东西!
“你的这里、这里,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我打了印。”
心底似乎有一簇火焰燃了起来,乔知予把头埋进他的肩颈间,吻舐着他的脖颈,“不许再去勾引妙娘,她是我的。”
说罢,她喘了两口气,看了一眼他恍惚失神的脸,低声道:“你也是我的……”
下一刻,她吻上了他的唇,手臂用力,狠狠将他压向自己。
未来得及发出的呻|吟声和喘息声都被深深的堵在他的咽喉里,她强势的攫取一切,不容丝毫抗拒。
长乐居里的纱幔旖旎的飘摇了一个下午。
直到申时,乔知予推开槅门,神清气爽的吐出一口浊气。
院里积了厚厚的雪,院中树枝、屋檐、檐下陶缸全都披上一层银装。她迈步走到院中,抬头见梅花开得繁盛,便折下一枝绿萼,出了门。
把长乐居买下时,她本来是打算把它送给妙娘的,因此这处宅子离胭脂铺很近,信步走上半柱香就到了。()
方才和二侄子厮混的时候,她不小心说了一句心里话,于是又想到了妙娘。但她走到胭脂铺门口,看着门口毡帐,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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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被她踹烂的大门已经被修理好了,但并不代表她那晚暴躁发狂的样子就能一笔勾销。她也并不知道妙娘对应云渡到底有几分情意,她就这样把他逮来吃了,她会不会因此而记恨。
不如不见,过几天她给她安排几个军中的俊秀男人,看她会不会喜欢。
和谁在一起都比和应云渡在一起好,她实在不想让她卷进这乱局之中。相比于做别人手中的刀剑,她还是愿意让她做胭脂铺的女老板,不用与谁勾心斗角,一辈子平平安安。
乔知予驻足片刻,把绿萼插到了胭脂铺门侧的雪人头顶,瞥了一眼毡帐,转身离去。
而毡帐之后,徐妙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角微红,双眸失落的低垂。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不甘,可染了蔻丹的十指一用劲,生生捏碎了手中瓷盏。
她嫉妒,她嫉妒!凭什么是他,她怎么看都不来看她,她怎么舍得不来看她?她怎么舍得不进来看她?
疯狂而强烈的独占欲在徐妙的心里横冲直撞,伴随着委屈,伴随着嫉妒,伴随着不甘,拉扯着她的全副心神,让她都快要疯了!
她想要揉碎她,占有她,与她融为一体,也想躺在她的怀中,让自己被她揉碎,被她占有。
她与她的中间,本不该有任何人才对啊。
知予,回头,回来看看妙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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