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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凌王妃画的大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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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冬天,村里的孩童极少出门,因为没有保暖的衣裳,都是缩在稻草铺的床上,盖着羊皮或狗皮,有一床旧棉被子都算家境好的人家。

而现在,孩子都穿得暖暖和和地在外面玩雪,同时还负责看守过年最重要的年货——腊肉。

挂在廊下风干的腊肉、腊鱼,让每个孩子一天跑上几十趟地看,生怕有人或是野猫来偷,过年吃不到肉肉。

连家里的老人也常仰着头看,眼中满是回忆地说,好多年没割过这么大块的肉了!

儿媳端来晚饭,低头看到碗里的煮鸡蛋,不禁念叨几句:新笔趣阁

“还不到过年,吃什么鸡蛋?攒着到城里卖,给小宝交学费。”

儿媳笑着劝道:“小宝的学费我做米粉都攒够了,阿爹你放心吃,进冬要进补。”

小孙子凑过来,被儿媳拉走:“不许吃爷爷的饭!”

老人朝小孙子眨眨眼,小孙子心领神会,一边不露馋相地去端碗,等母亲一走,忙飞身过来,一口咬住爷爷筷子插着的鸡蛋。

不过小馋娃还是有良心的,只咬一口,吃得眼睛弯弯:“阿爷也吃,娘说冬天吃好的,阿爷的身体才会硬朗。”

老人笑呵呵地吃下剩余的蛋,再次感叹:“现在的日子,真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好啊!”

隔壁家上演着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家中男人今天去官差组建的扫雪队扫雪,天黑透了才回来。

不过一进门就从怀里拿出一个透着油印的麻布,招手让两个孩子上前:

“快,晌午包管的饭里有炖猪肉,太腻了,爹不爱吃,给你们留着。”

两个孩子哇的一声惊呼,上前就要吃。被母亲一把抢走:“娘回个锅,熬到粥里,晚上吃肉粥。”

熬粥里一家人都能吃到肉沫,哪有不爱吃肉,孩他爹就是想留给家里人一起吃,晌午肯定就啃干饼子,喝点海带汤……

幽州城亮起的万家灯火,跟王妃书房画上的场景重叠,若有人两相对比,谁敢说王妃画的‘大饼’是假的呢?

凌王府也在为新年做准备,沈冬素在为两个宝宝画新年衣裳的图样子,她亲自设计的连体袄,哥哥的绣着帅气的小龙人,妹妹绣的是小凤凰。

因为绣龙很容易犯忌讳,没办法,这年头龙这个商标被皇帝专用了,其他人可用不得。

她便画了一个可爱的龙宝宝动漫版,大红的衣裳绣着金色的图样,带一圈雪白的毛领,同套的帽子。

两个小家伙穿上肯定可爱极了,她自己也做了一件亲子的,还给凌墨萧也做了一件,不过是大红袄绣金蛟。

她准备让画师画全家福,留着凌墨萧回来时给他看。

腊月二十六的傍晚,沈冬月顺利生下长子,丁启亲自来报得好消息,喜得这个新手爸爸语无伦次。

沈冬素送了许多孩子用的物件,还有给沈冬月补身子的滋补品。

丁启特地说,冬月请求的,除了阿爷,别把她生下长子还来到幽州的消息,告诉光州其他家人。

沈冬素表示理解,她能想象,若是刘金花知道女儿在幽州,再听人夸大一下丁启的生意,她肯定想方设法找沈冬月要银子。

丁启说,今年是狗年,孩子小名就叫狗子,贱名好养活。至于大名,还请沈阿爷帮忙取一个。

沈冬素很清楚丁启为什么亲自前来报信,除了对她的尊重之外,还有就是,心照不宣地询问冯文生的下落。

他想把‘冯文生已经死了’这个消息,告诉沈冬月,让她能安心坐月子,不用怕孩子会受到那个畜生的伤害。

可惜冯文生依旧下落不明,沈冬素只能隐晦地道:

“让冬月姐好好坐月子,幽州城很安全,不管是鞑子还是旁的敌人,都不可能进入幽州城。”

丁启一声轻叹,再次感谢王妃的庇护,带着她送的礼物回家照顾妻儿。

腊月二十七,大哥从基地那边回来。他先把给沈冬素和两个孩子的年礼送回家,又带着礼物去看沈冬月和狗子。

沈冬素当然没忘记大哥的新衣裳,跟她的全家福一个款式。

不过大哥看了之后不敢穿,说太红了,可以留着做婚服。

沈冬素调皮一笑道:“婚服?哥你连婚服都想好了,这是给大宝小宝找到舅母了?”

大哥的脸瞬间通红,干巴巴地道:“没影的事,我就是想说,这衣裳太红,我穿不合适。”

沈冬素已经听甲四说了,大哥从基地那边带了不少特产,送了许多机构的官员,包括那些贵女,也一人有一份年礼。

当然,他是以基地的名义送出去的,说是明年基地的建设,请大家帮帮忙。

连庞先生都私下赞扬,大哥来幽州不久,但进步很大,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官员了。

只有沈冬素知道,大哥为了送光明正大送某个姑娘礼物,估计绞尽脑汁想了无数个深夜,才想到这个全面送礼,不漏一个的办法。

嗯,我家大哥已经有霸总风范了!

大哥跟每次回家一样,立即就接手了厨房,带领着厨子蒸糯米打糍粑、酿米酒、杀年猪,尽可能地营造光州过年的气氛,以缓解思乡之情。

腊月二十八,王府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不过护卫没让她进府,月见疑惑地把信物送进内宅。

“王妃,来人说是您表姐的师父。”

沈冬素一怔,表姐?只有可能是阿沅姐了。

她忙接过信物,是阿沅姐的香囊,绣的梅花和一个‘沅’字,她认识的原因是,这个香囊是她看着阿沅姐绣的。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阿沅姐的亲笔信,写着自己和白师父一起四海云游,不过准备去幽州找小盼和冬素。

她忙问:“来了几个人?阿沅姐为何没来?”

月见道:“就一个姓白的妇人,她说阿沅的行踪不便告知旁人,只能告诉王妃一个人。”

沈冬素心一惊,难道阿沅姐出事了?

忙道:“更衣,我去见见这个白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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