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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早在开春的时候,就和肖梦寒说了自己的这个项目,问他愿不愿意加入。肖梦寒当场就迫不及待地答应,可他说了也并不算数。他母亲和谭佳宁又交涉两个月之久,确保项目各个方面的安全措施都做到位,最后终于同意。
梁牧也和谭佳宁一商量,又通过肖梦寒母亲,接触到他的赞助商。酷力冰饮虽然决定撤资,可肖梦寒的赞助商红牛趁虚而入,友情赞助了包括肖梦寒在内,慕峰之行所有制作组成员的食宿。作为交换,在不影响电影宣传的条件下,梁牧也同意把肖梦寒的独家镜头和红牛运动策划团队全部共享,也放开权限给他们做社交媒体上面的宣传。
梁牧也和王南鸥给他俩做了高海拔适应性训练的计划。时间所迫,最后计划缩短到十一天。这十一天内,他们在C1、C2、C3间数次往返,并拿出雪板试滑,以适应海拔和极寒大风的环境。
天气好时,池羽和肖梦寒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动手能力,竟然在大本营附近用雪橇和铲子自己堆起来一个赛事级别的起跳坡,争相在上面做跳台动作。
两个人在X Games上算是“君生我未生”的前后辈,在悦恒不算真正比拼过,在巅峰挑战赛也没能同场竞技。这两个中国单板自由式滑雪的领军式人物在公开场合数次错过彼此,可命运自有安排,两人居然得以在七千米高的慕士塔格峰的终年积雪中比肩前行。
初到这样的高海拔,两个人走两步都喘,如今竟然能背着板子飞简易跳台。连续两天,同在大本营做适应性训练的十几号登山旅行者一听外面说池羽和梦寒穿板了,都争相从帐篷里出来,喝着热茶,看两个人交替着飞台子。
池羽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状态就是不一样。梁牧也隐匿于摄像机后,拍他检查装备,自己打蜡、调整固定器位置和松紧度,一铲子一铲子堆跳台。也拍飞起那一刻,世界旋转,帕米尔高原在他团紧的身体之下无尽地展开,露出壮阔全貌。他是在最高的地方飞行。
这两周的攀登计划非常顺利,摄影团队积攒下无数珍贵无比的电影大片一样的镜头。即使爬到了C3,遇到天气状况要推迟登顶日,也无人气馁。
只是,在等候时无事可做。这里风太大,不能再堆跳台玩儿自由式。池羽写完了一本日记,梁牧也看完了偶像盖伦·罗威尔的摄影手记。这时候,还是王南鸥经验充足,他拿出一副超轻扑克来。梁牧也手把手教池羽怎么斗地主,而池羽玩儿上了瘾,在正式登顶前夜,还要拉着他们打牌。
王南鸥这轮是地主,牌局过半,他扔出来四张小牌:“三个三带一个七。”
梁牧也立刻说:“过。”他转头看池羽,后者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扔出三个六带一张八。
C3风大,帐篷都是扎在雪里的,梁牧也打开了睡袋,示意让池羽把腿也放进去:“盖着点。”
池羽还以为他要偷看自己牌,下意识地躲闪到一角。
梁牧也无奈,搭着他膝盖说:“我不看你牌,这样暖和点。” 他大概也猜得到池羽手里窝着什么牌。
肖梦寒做了个“没眼看”的表情,趁机甩掉四张牌。梁牧也这才抛出三个A一个9。
王南鸥似乎是看出来他有牌不出,轻轻笑了一声。
池羽似乎也有点察觉,但没说什么。这局打完,帐篷外面,唐冉亭走进来,对梁牧也说:“也哥,你的电话。”
离开了大本营开始,信号覆盖不全,全体共用两部卫星电话。
“哎,来了,”梁牧也拍了拍池羽和肖梦寒的肩膀:“你俩加油,斗倒他啊。”
“斗倒了我,明儿下山我不请客了啊。”王南鸥也开玩笑。
梁牧也就笑他:“做长辈的有点儿做长辈的样啊,老王。”
最近这几天,斗地主的输家要负责在雪天挖帐篷。三天里面两天,池羽都是老末,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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