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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着眉心。心里盘算着,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今天最后一次应酬,马上就结束了。

姚秘书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想起刚才酒桌上事,无框镜片后的眼睛愈加深沉,低声说:“那些老东西越来越过分了。”

每年这段时间几乎是顾言真最难熬的日子:应不完的酬,喝不完的酒,去不完的局,有时一晚上甚至同时赶换三四个场子,既要顾及合作商们的情面,又要给大股东们赔笑,还有底下分公司和各路经销商,全是人情。

顾言真不能厚此薄彼,只要能露面都得去,有时一晚上他不得不和姚秘书以及另外两位副总分头行动,即便这样,他还是吃不消。

“他们毕竟是父亲的旧友,不好推辞。”顾言真闭眼靠着座椅,轻声说道:“这几天过去就好了。”

姚文辛冷笑:“旧友?刚才他们灌你酒的时候,有考虑过你是晚辈吗?”

他好容易从上一个酒局脱身,马不停蹄赶到顾言真所在酒店,推门就看到几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围着顾言真给他灌酒,火气上涌。

他们当中许多人是顾氏的老股东,还有些和顾家还沾亲带故,论辈分都很大。当年顾言真才二十出头,上位后这些老东西没少使绊子为难他。

后来顾言真为了顾氏更好发展,大刀阔斧整治管理混乱的内部人员,清掉了一批吃空饷的蛀虫,自然得罪了许多人,因此他们每年到这时候就故意找茬借机报复。

“你忘了前年喝到胃出血住院的事?”姚秘书双拳紧握,恨极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都……”

顾言真叹气,轻声说:“学长,都过去了。”

从前再难,他也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往后也不会再有比那时更难的日子。

“他们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也只能借这种场合刁难一下。”顾言真睁眼,眼中恢复几分清明,缓缓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曾经在我父亲手下作威作福,差点吃空半个顾家,父亲那时尚且奈何不得他们,何况是我。”

“眼下顾氏早已不是他们的时代,垂死挣扎罢了。”

顾言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就像当年义无反顾的清除脚下的障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永远受制于人。

不过就是受点罪,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没少吃苦。

姚文辛什么都知道,顾言真绝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可他心疼。

他将顾言真当弟弟,永远记得那年小学弟笨拙小心跟在他后头的青涩模样。

这些年顾言真为了顾氏拼尽全力,几次面临死亡威胁,走得是一条孤独的荆棘之路,纵然浑身是伤也一声不吭,连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学长看了都不忍。

可是顾言真的家人从未对他表露过半点关心,一次也没有。

甚至当年那次差点车毁人亡的祸事后,已经卸任远在异国养老的顾正秋打了电话过来,开口也只是冷淡的问公司的事,好像这个儿子的死活他不在乎。

姚文辛不能理解,无法理解,也拒绝理解。

他自己的亲人远在老家,但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他视频电话,爱吃的特产一样一样寄过来,即使千里迢迢也不忘坐车来看望他。

顾家父母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吗?

顾言真瞧出他情绪不佳,不准痕迹的转移话题:“你买了几号的机票?”

姚文辛知道他的意图,也觉得没必要让他也不开心,便回道:“明晚八点。”

“那你明天中午就回去吧。”顾言真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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