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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一落进薛潮的掌心,折纸们立刻四散,薛潮转过头,它们已经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 装作没有过讨论和冒险。
因为画作的幕帘后,女人下了椅子,鞋跟陷进卡纸拼成的地毯,似乎要从帘子后出来了:“你找到我的骰子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的手抓住幕帘底,往上拉,不知是不是薛潮不安的直觉作祟, 他总觉得这一幕有点慢,像故弄玄虚的慢镜头——先是她口袋里露出巧克力包装的白纱长裙, 腰身用短带系的蓝色蝴蝶结, 然后是胸口柔软的工作牌,戴珍珠项链的优美脖颈……
最后是脖子上连接的,一颗东南西北折纸的头颅。
薛潮下意识以为她在脸上套了一个巨大的折纸, 但随着她偏头时露出的完全是折纸的侧面,以及神似眨眼睛的折纸上下开合, 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的头。
“这里的椅子去哪了?”她走到老师专用的小桌边, 东南西北上下开合几次, 再打开,南面的折纸内部出现了“手工桌”的字样,她果然从大的手工纸桌下拉出倒了的纸椅子, “看来又有小顽皮在桌下玩‘勇者大战魔王’的地道战了,你见笑,坐。”
她的声音前面还很响亮,为薛潮指座的时候,又自然变得很温柔,的确像常年面对孩子们的老师,柔软与威严时刻可以转化,薛潮从被怪异陡然击中的轻微错乱里回神,安稳地坐在她对面。
他们身高差太多,视野的正前方是她腰带的蓝色蝴蝶结,扬头才能看到那颗巨大的折纸脑袋,东南西北一开一合,像她的嘴唇,里面吐出女人的声音。
……他刚才听到的纸张翻动声不是女人在整理东西,而是她说话时折纸头颅开合的声音。
薛潮被罩在她头颅投下的可观阴影里,她一低头就能一口“吞”掉他的上半身。
太阳花骰子放在他们之间,她拿出一张名单,薛潮眼尖地在大班里看到“江冥”的名字,就听她温柔地说:“你想问江冥的事吗?我们可以先看看他今天会不会请假……嗯,那就北面。”
她扔了一下骰子,是“3”,于是东南西北的头颅开合三下,北面的字是“没请假”。
其他方位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词,比如“白雪公主”、“西红柿炒鸡蛋”、“跳皮筋”,像对应其他问题的答案。
她一瞬有点恶毒的遗憾,夸张地叹口气,然后变脸似的,长辈无奈又溺爱地调侃:“希望我们的江冥小朋友今天不会把纸剑插进王老师的花盆里为长寿花‘杀虫’。”
然后看向薛潮,似乎看出他冷静下的警惕,温柔道:“放心,没有次数限制的,我最有耐心了。”
薛潮却觉得有点奇怪,她好像在查看一个既定事实,或者预知一个必定发生的未来事实,这符合主线任务名的“回忆录”三字,他们在扮演这个孩子的童年。
但如果是既定事实,她的遗憾岂不是多余?
于是他没有上来就问江冥,而是问:“青蛙现在能吃到巧克力吗?南。”
她投出“4”,东南西北开合,所有方位的词都变了,而结果是“能”,老师口袋里的巧克力就不见了,出现在纸青蛙的面前。
他越发确定心里的想法:“青蛙是绿色的还是蓝色的?东。”
她投出“6”,结果是“蓝色”,粉色纸青蛙瞬间变成了蓝色。
——不是查看也不是预知,是改变现实。
“你内部的字每轮都会变,我怎么知道你动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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