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皇长孙是怎麽丢的(1 / 2)
第104章 皇长孙是怎麽丢的
一个狱卒立马把刀递到马天手里。
马天捏着刀柄甩了个半圈。
呛唧!
长刀出鞘,寒光闪过。
「说!张定边藏哪儿去了?」他把刀尖往地上一戳。
吓得跪着的青年面无人色,额头磕在石板上「咚咚「响。
「找死!」
马天忽然把刀举过头顶,刀刃对准了青年。
旁边的陆仲亨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手按在腰间佩刀上,倒不是怕马天杀人,而是怕这疯癫国舅爷溅自己一身血。
开济更绝,直接把脸埋进袖子里,指缝间却偷偷漏出条缝。
就在众人以为长刀要落下时,马天手腕猛地一翻,把刀递给了朱棣:「老四,你来!舅舅我打小见血就晕。」
朱棣看马天那副恨不得把「我是胆小鬼「写在脸上的表情,气得直接用甲胃护手把刀拍开。
「本王不杀俘虏。」
他心中暗骂,舅舅你怕血?骗鬼呢?你是郎中,怕血怎麽给人治伤?
马天撇撇嘴,把刀指向旁边的陆仲亨。
陆仲亨脸上的巴掌印还红得跟火烧云似的,被刀光一晃,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冷哼:「国舅爷这是想杀人灭口?怕咱们听见张太尉的下落?」
刀把又「嗖」地转向开济。
这位刑部尚书正用袖子角擦着额头的冷汗,见明晃晃的刀对着自己,吓得往后蹦了个翅起。
「国舅爷饶了下官吧。」他双手作揖,「下官是个舞文弄墨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敢碰这凶器?」
一时间,马天举着刀僵在原地。
「特麽,尬住了。」他扫视三人。
朱棣翻着白眼看房梁,陆仲亨扭头瞪着墙角的蜘蛛网,开济则低头看自己靴子。
「老四,你是燕王,杀人不眨眼。」马天吼一声,「不帮忙,我回头告诉你母后去。」
朱棣怒瞪他一眼,一把夺过刀,直接一刀砍下。
「叱!」
跪着的青年甚至没看清刀影,只觉右臂一轻,随即一股滚烫的血流喷涌而出。
「卧槽!老四你宰猪呢?」马天跳脚退后半步,还是被溅一身血,「挥刀前招呼一声能死啊?老子新做的棉袍。」
一旁的陆仲亨和开济,也被溅了满身血,连连后退。
他两眼中惊闪过,没想到燕王下手如此乾脆。
「再不说,下一刀砍你脑袋。」朱棣长刀一指。
那青年本就疼得满地打滚,听见这话猛地僵住,断口处还在「咕嘟咕嘟」冒血,却硬是撑着抬起头。
「他们躲进钟山了。」青年每说一个字都牵扯到断臂的剧痛,「三个月前,
鱼龙帮的船就在钟山渡口靠岸。说是帮里核心弟子才能进钟山,小的真不知道具体位置啊。」
「鱼龙帮?」朱棣皱眉,「他们跟张定边什麽关系?」
「鱼龙帮是张太尉的旧部,奉他的令在京城出没。」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弱「小的把知道的全说了,求王爷饶命。」
「叱!」
回答他的是第二声刀鸣。
这一次没再砍向四肢,而是直挺挺穿透了青年的胸膛。
刀尖从后背透出时,还挂着血珠,落在石板上「滋啦」作响。
青年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张成0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轰然倒下。
「本王最讨厌叛徒。」朱棣甩了甩刀上的血。
他低头看着青年逐渐僵硬的尸体,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倒像是刚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蟑螂。
马天靠在铁栏杆上,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果然是从沙场回来的王爷,这股子狠戾让他后颈直冒凉气。
陆仲亨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开济则偷偷掐了把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走!」朱棣挥手。
两人出了刑部大牢,外面寒风凛冽。
「老四,你咋把人杀了?」马天压低声音。
朱棣脚步未停:「舅舅,不是你让我动手的麽?」
「我那是让你吓唬他。「马天急得脚,「谁让你真砍啊?你看我这棉袍,
这是杭绸新染的苏木色,这下全废了。」
朱棣停下脚步,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叛徒,就该死。」
马天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一紧。
他知道朱棣说的是实话,这小子从十六岁跟着徐达北伐开始,手里沾的血比济安堂药柜里的朱砂还多。
「行吧行吧。」马天摆摆手,「反正人已经杀了,现在去哪?」
朱棣望向远处钟山峰峦的方向。
「张定边他们居然躲进了钟山。」他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那可是皇陵所在。」
马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拧了拧眉。
钟山不仅是皇陵禁地,更是京城龙脉所在,平日里连樵夫都不许靠近,张定边那群反贼怎麽敢躲进去?
「我们得去找李新。」朱棣转身继续往前走,「他是陵卫指挥事,钟山防务归他管。」
他想起皇长孙朱雄英的陵墓就是几个月前被盗,而那时候张定边也带人在钟山,这两件事之间难保没有关联。
马天默默点头。
他脑子里冒出的是朱英的噩梦。
洞道里的男女丶湿冷的石壁丶还有那无休止的脚步声。难道朱英记忆里被封存的真相,真的和钟山皇陵有关?
还有那鱼龙帮,居然是张定边的旧部,他们在钟山据点,到底想干什麽?
「走,去中军都督府。」朱棣道,「李新见了父皇后,应该会回一趟中军都督府,他现在还是中军都督府事。」
鸡鸣寺。
马皇后的软轿在山门前落下。
她今日未着凤袍,只穿了件石青色暗花棉袍,随侍的司言海勒捧着檀香匣。
「母后,这石阶滑,你慢些。」燕王妃徐妙云上前半步,伸手虚扶着马皇后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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